枚碩大的血紅mbt出現在了蘇明安的頭頂上,正是黎明型人格的標識。
他掠過了嚇傻了的保安,頂著一個碩大的紅標識前衝,破門而入。
“嘭——!!”
頂著湛藍的防禦罩,木質的大門被他硬生生撞毀,木屑碎裂而出。
“咣咣咣——!”
彩燈玻璃散落一地,在猩紅的地毯上閃爍金色的光暈。
室內,濃厚的酒味、沉悶的高溫,一瞬撲上他的臉,他在夜風中有些冰涼的臉染得通紅。
在看到他撞壞大門時,舞女們發出尖利的叫聲。
“這位先生——”幾個白西服的侍者上前,似乎想攔他,但在看到他頭上碩大的mbt時,他們齊齊哽住了。
……這什麼情況,城主也跑來找樂子了?
“會所。”蘇明安低聲咀嚼了下這個詞語,他知道這不是什麼純潔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紅燈區。一個父親,怎麼能捨得將親生骨肉推到這種地方來。
或許,是他太還年輕了,遇到的父親太好了,從未見過這樣的醜惡。
“城主大人,我們會所是合法經營,這裡有營業執照……”一旁的侍者立刻解釋。
蘇明安直接往裡衝,輪椅撞歪了正在送酒的服務生,晃著不同光暈的酒杯散落。
靠近座標,包廂房門緊鎖,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教你……把這杯酒喝下去,以後我罩著你。”
“哈?不喝?你tm……一個髒女人,你裝什麼清高,不然你那欠了賬的賭鬼爸爸,還想活著?小眉,你不想做一個不孝的女兒吧?”
“還反抗,給我按住她!我今天就要讓她知道……”
“嘭!”
泯滅開鎖,蘇明安撞開了門。
室內,三個青年坐在沙發中,音樂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他們面前是數個搖晃身體的豔麗女子,深紫色的長髮晃動飛舞,曖昧的氣氛充斥這間包廂。
而沙發中央,是一個被按倒的女孩。
她瘦弱得幾乎要陷入沙發裡。那夜間曾經如精靈般的生機,像是冰雪消融般消散而去。
她掙扎著,像是一塊撕裂而開的紅布,似乎能隱約聽到她靈魂的裂帛之聲。
小眉在離開那個賭鬼爸爸時,心裡沒有多少波動。
她的未來一早就被斬斷了,沒人能聽到她的哀鳴。
所以……在當初,在巷子裡,為淋雨的青年撐一把鮮紅的傘的時候,她真的很開心。
他是城邦中最有地位的人,只是遭受了紅色命令的全城追捕,才能遇到如同地下老鼠的她。
他望著她的時候,那視線是平等的,尊重的。不像她的那些夜間客人一樣,面目永遠充滿慾望而醜惡。
直到那個父親告訴她,家裡的負債已經壓垮了。
說是懦弱的善良也好,她放不下血脈相連的父親,她不敢看他被追債的人打死,她答應了他。在【自殺被禁止】的城邦法規中,她湧現了自殺的念頭。
她的手向著懷裡掏去——那有一支銀色的六芒星手槍,是阿克託在離開前送給她的禮物,在接到這個禮物時,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可以保護自己,而是——【這把手槍可以用來自殺吧】。
兩旁的男人粗暴地按著她的肩膀,她的手觸控到了懷裡的金屬,他們粗俗的言語響在她的耳邊,很難想象這群人的人格會比她高等。
“孃的,裝什麼裝……”
“給我撕開她的衣服,我就不信,她光著還能這麼剛烈。”
小眉閉上眼睛,手指摸上保險栓,卻忽然聽到了一聲巨響。
“嘭——!”
門被撞開,拉扯她的動作停息。
室內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