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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呂相倒臺

長信侯嫪毐?他沒死?眾人驚恐之間。

忽然,殿門大開,兩名侍衛拖著一個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男子走了進來,那人正是嫪毐,昔日權傾朝野的寵臣,如今卻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他的雙腿早已被打斷,膝蓋以下血肉模糊,白骨森森,每被拖行一步,地上便留下一道血痕,伴隨著鐵鏈的沉重撞擊聲,他的雙手被緊緊束縛,手腕處皮開肉綻,顯然是經過嚴刑拷打,臉上佈滿了鞭痕,左眼腫脹得幾乎睜不開,右眼則空洞無神,彷彿已經失去了生的意志。

侍衛們將嫪毐拖至殿中央,用力一推,他便重重地跪倒在地,嫪毐的額頭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鮮血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下,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嬴政冷哼一聲:“嫪毐,大秦對你不薄,你為何謀反?”

嫪毐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慘笑:“陛下,臣不過是一枚棋子,真正要謀反之人另有他人。”說著,他惡狠狠地看向呂不韋。

呂不韋臉色一變,趕忙出列:“王上,莫要聽信這亂臣賊子胡言。”

嫪毐大笑起來:“相國大人,我還未說是誰謀反,你慌張什麼?不過事到如今還想狡辯?若不是你將我送入太后宮中,給我權力,我怎敢有此野心?還有朝中多位大人,你們暗中與我勾結之事當真以為王上不知?”朝堂頓時一片譁然。

嬴政眼神越發冰冷,他緩緩站起身:“寡人早已知曉爾等陰謀。嫪毐,你犯下諸多罪行,自是難逃一死,至於其他人,朕也不會輕饒。”說罷,大手一揮,秦軍將士上前架起嫪毐就要往外拖,嫪毐一邊掙扎一邊大喊:“王上,呂不韋才是罪魁禍首啊!”嬴政卻不再看他。

嬴政踱步走向呂不韋,低沉開口:“相邦,你可知罪?”,呂不韋鎮定自道:“王上,老臣絕無謀反之意啊。”

嬴政冷笑:“相邦縱橫秦國多年,你的手段寡人向來清楚,此事豈是你一句糊塗就能推脫?”,說完此話,嬴政靠近呂不韋低聲道:“你不會還在等羅網或者你府邸地下三千門客持劍來救你吧?仲父?”

此話一出,原本冷靜的呂不韋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他知道嬴政已然洞悉一切,他緩緩跪下,“王上,老臣確有私心,但絕無謀逆之舉。”

嬴政揹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呂不韋,“仲父,你扶持嫪毐進宮,禍亂後宮,結黨營私,此乃事實。”

呂不韋心中一橫開口講道:“王上,老臣輔佐先王,而後扶立王上登基,於秦有功,王上難道不念舊情?”

嬴政微微眯眼,這老東西臉皮夠厚,開始打感情牌了,如今這局面是他一言就能改變嗎?嬴政冷聲道:“功是功,過是過……”

還未等嬴政開口講完,外面一護衛來傳話,內容大概是呂不韋府中的門客企圖闖入王宮解救呂不韋,但還未等從相府的地宮中出相府,便已經被修羅衛及其他秦軍將士圍剿乾淨。

嬴政道:“仲父,你看看你的門客多麼忠誠啊!”呂不韋渾身一陣無力,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後苦笑著垂下了雙手小聲道:“政兒,這場政治博弈,是你贏了”

見狀,嬴政接著說道:“念在你昔日之功,本王允許你告老還鄉,回你的封地洛陽去吧,莫要逼寡人動手。”

呂不韋慘然一笑,“王上,老臣想知道究竟是哪步棋錯所至如今的局面?”嬴政沉默片刻後看了嬴子軒一眼道:“不久你會知道的”

呂不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嬴子軒,這大秦的九公子,凝視嬴子軒片刻後大笑著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吶”

隨後轉身目光緩緩掃過群臣,他微微躬身,聲音沉穩而有力:“諸位同僚,今日老夫在此,有一言相告。老夫年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