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就要反悔婚事了?”
老人怒道:“反悔就反悔,暗器才是本門中的血,本門中的命呢,婚事算什麼?狗屁,狗屁!”他越說越激動;‘今日江湖中人,雖然都將’情人箭‘看做最厲害的暗器,但那只是旁門左道的障眼法。只有我唐門的毒沙毒蒺藜,才是毒藥暗器的老祖宗,堂堂正正的老祖宗,本門中無論什麼,都要以暗器為先,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小孩子的婚事,去他的吧!’唐迪囁嚅道:“但賓客都已來了……”
老人大吼道:“賓客,賓客都是屁,暗器!暗器!只有咱們的毒藥暗器最重要,若無暗器,還有什麼鬼賓客?”
唐迪道:“是,是……爹爹請吃塊糖……”
老人吼道:“不吃了,哼哼,你當那姓秦的,真的敢反悔婚事麼?他若敢說,你只管請他吃毒沙子!”
唐迪道:“是,是……”
老人道:“好,說完了,你去吧,展夢白你進來!”
展夢白心頭一驚,幾乎從屋頂上跌下來,他再也想不到這老人在盛怒之下,還能發現自己的行蹤!
只聽‘吱’地一響,窗戶已開,燈光湧出。
展夢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躍下,縱身躍入窗戶。只見房屋甚是寬大,但房中卻只有張特大的錦榻,榻上一張矮几,几上堆滿了芝麻酥糖,唐迪果已走了!
那白髮蕭蕭的老人斜坐錦榻上,目光閃電般望著展夢白,大聲道:“哈!你膽子倒不小,叫你進來,你就進來了?”
展夢白苦笑道:“不敢進來,也要進來的。”
白髮老人道:“我早就知道你要來的!聽說你和我小孫子鬼鬼祟祟,是不是幫他來找那女人的?”
展夢白心頭方自一驚,忖道:“這老人好精明!”
老人已大聲吼道:“是不是,快說,是不是?”
展夢白大聲道:“是!”
老人似乎也呆了一呆,瞪著他瞧了半晌,忽然大吼道:“哈!好小子,你敢承認,你竟敢承認?”
展夢白朗然道:“本是實情,為何不承認?”
老人目光更是兇狠,厲聲道:“你可知道,隨意到這屋子來窺探的,犯的是什麼樣罪麼?”
展夢白道:“有什麼罪,展某承當!”
老人吼道:“你若是被他要脅而來,還可減些處罰,否則……哼哼……”
展夢白挺起胸膛大聲道:“我自願來的,與他無干,我若是不願前來,誰也無法要脅我!”
老人又自狠狠瞪了他半晌,忽然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拿塊酥糖來……快,你也吃一塊!”
展夢白想也不想,拿了塊酥糖給他,又拿起一塊,暗道:“莫說酥糖,縱是毒藥我也要吃下去!”
舉手將酥糖拋入口中,咕嘟一口吞了下去!
只見老人閉起眼睛,仔細咀嚼著那塊酥糖,一面不住點頭,彷佛已忘了展夢白還在眼前似的。
展夢白索性沉住了氣,也不說話。
夜風入窗,矮几上的燭火,隨風飄來飄去,老人忽然臺起手掌,輕輕一拂,也不見有何風聲,兩扇窗門卻‘砰’地應掌關了起來。
展夢白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這老人好深的掌上功力!”
若論掌方剛猛,自然得數藍大先生,但這老人掌風無聲,觀之無力,掌力之陰柔,卻是展夢白從未見。
那老人卻似心事重重,隨手拂出一掌,又自沉思起來,口中喃喃道:“催夢草,他為何這般急著要催夢草……”
展夢白亦自茫然不解,聽他喃喃自語,自無法置答。
但窗子關後,屋中竟有一陣陣淡淡的血腥氣,飄入他鼻端,他驚詫之下,轉目四望,才發覺這老人雙腿之上,俱都裹著層皮毛,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