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內正激烈的討論此次的作戰。
這兩年邊境頻繁作戰,民眾苦不堪言。
戰事多,而戰勝少,因而軍功就少。這次的捷戰中,最關鍵的人顯而易見,武官標配一個文官,對於戰績的渴求,那便成了雙倍。
大帳外,大部分人因為此次的勝利而士氣大振,白日裡開啟了軍事校演。
陳桐易正式被調入了殿前營,實際上只有寥寥幾人。
他在遠處看著校場的“表演”,凌冽的寒風混雜著血氣、泥土及腳臭味。
陳桐易可以判斷這絕對和汗味有著區別。
突然,他眼睛睜大。
只見校場高臺上,一個武夫脫掉盔甲外衫,露出黑褐的肌肉,同時身上開始蔓延光路,像是發著亮光的血管。
陳桐易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武夫出手一拳,將面前粗壯的木樁轟碎。
陳桐易張嘴指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著向張老頭,發覺他神色平常的很!
“這是什麼?”
“什麼什麼?”張老頭疑惑。
“就那人身上的發的光啊!”
張老頭平靜道:“聽說叫什麼靈脈?這咱也不知啊。”
陳桐易眼中仍舊震驚,“為什麼我沒有?”
“那是天生的,沒有就沒有了。”
“那我是天生就沒有?”陳桐易追問。
“這咱哪知道。”張老頭點上一口旱菸,“有也沒用,燒錢的嘞。”
陳桐易緩回神慢慢消化,等著校場計程車兵消散,他走過去看著轟碎的木樁,他抿了抿嘴唇看著旁邊的木樁,一拳打上去。
“嘶!!!”
陳桐易咬著牙,用力攥著手,直跺腳,木樁沒變樣不說,手腫了起來。
張老頭在一邊嗤笑,陳桐易疼的有些惱,“不是你真當我是你兒子呢!!!就擱那笑!!”
張老頭也沒有不開心的樣,猛吸一口後,抖了抖煙桿,然後吐出藍灰的煙霧,“普通人別想那沒邊的命!”
陳桐易感覺手背火辣辣的,但沒有那麼疼了,不是他一個穿越者,連這都沒有?
你不說天才了,廢柴流也行吧!!!老爺爺沒有也行啊!
突然陳桐易眼冒精光的看著張老頭,“老頭,你是不是有什麼世外功法之類的?”
張老頭眯了眯眼。
陳桐易心中一喜,有戲!
張老頭將煙桿別在腰後,“有那能耐,我特釀的這當大頭兵?”
“不是,我說你就別藏著掖著的了!”陳桐易上前道。
張老頭揹著手離開,陳桐易跟上。
“我都快入土了,藏個毛!”
“真沒有?”
張老頭繼續走,陳桐易有些失望。
“那你說,有這能耐,為什麼還老是輸?”
“你當,這能耐是土嗎?擱哪都能看見?”
……
時間一晃,臘月最後一天。
陳桐易跟著隊伍敗逃過幾次,還沒死就是萬幸了,有時他真希望就這樣完了,說不定能穿回去。
只是可能他的身體現在早就被火化了吧。
新年,軍隊特意給每人發了一點酒,晚飯也比平時豐富些。
這次有兩種肉乾的味道,但陳桐易只能嚐出來豬肉。
他不知何時,發覺吃這東西都能香甜的犯暈!陳桐易從沒這麼情真意切的思念回家。
那次的捷報相當於功過相抵,那個將軍此後像是在擺爛,全然不再用出真的實力,保留自己軍隊的生命安全。
張老頭戰死了,因為保護陳桐易。
公元一二七七年,景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