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邊。

窗外暮色漸濃，霓虹閃爍，屋內的熱鬧卻似和她無關。蘇瑤緊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紅，滿心糾結痛苦。她清楚自己這份隱秘情愫不該有，可每次看到凌雪與沈釗並肩，心裡就止不住泛起酸意，往後這場聚餐，於她而言怕只剩煎熬了。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開飯啦”，大夥紛紛湧向餐桌，蘇瑤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融入人群，把那些不該外露的情緒深埋心底。

眾人圍坐桌前，桌上擺滿珍饈，暖黃燈光映著每張笑意盈盈的臉，酒杯碰撞，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倒真有了幾分年終歡聚的熱烈氛圍。凌雪作為主心骨，被大夥輪番敬酒，她來者不拒，幾杯酒下肚，白皙臉頰泛起紅暈，愈發顯得明豔動人。

沈釗在旁適時遞上紙巾、茶水，舉止間滿是體貼，看得蘇瑤又默默垂下眼簾，埋頭只顧往嘴裡塞菜，藉此壓下心底翻湧的酸澀。小藝眼尖，瞧見蘇瑤的異樣，心底瞭然的嘆了口氣，悄悄湊近低聲問：“蘇瑤，你不舒服嗎？，是菜不合口味嗎？”蘇瑤慌得差點嗆到，連連擺手：“沒……沒有，我就是吃得急了。

酒過三巡，有人提議玩起真心話大冒險，遊戲迅速點燃氣氛。轉盤飛速轉動，指標晃晃悠悠停下，正巧指向蘇瑤。大夥瞬間起鬨，有人嚷著“真心話”，有人喊“大冒險”。蘇瑤手指攪著衣角，猶豫片刻選了真心話。“蘇瑤，你悄悄告訴我們，有沒有你心儀的異性呀！”提問的人滿臉促狹。蘇瑤臉色刷地慘白，目光不自覺飄向凌雪、沈釗的方向，又飛速移開，囁嚅著：“沒……沒有。”可她那閃躲的眼神、顫抖的聲線，敏感的人已經嗅到一絲不尋常。

小藝這話一出，立馬有幾個機靈的同事心領神會，跟著打起圓場：“就是就是，這遊戲都玩膩了，咱換一個。”大夥順勢七嘴八舌討論起來，剛剛劍拔弩張的氛圍這才緩和些許。凌雪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蘇瑤離去的方向，暗暗記下她的失態，心底泛起一絲憂慮，卻也不好當場追問。

蘇瑤躲進洗手間，靠在冰冷的門板上，淚水奪眶而出。她抬手捂住嘴，極力壓制嗚咽聲，滿心都是剛才窘迫到極點的畫面。待情緒稍稍平復，她掬起一捧涼水撲在臉上，望著鏡中雙眼泛紅、狼狽不堪的自己，暗暗發誓要藏好這份不該有的情愫。

重新回到席間時，大家已換了個輕鬆的遊戲，歡聲笑語再度瀰漫。凌雪朝她投來關切目光，輕聲問：“沒事吧？”蘇瑤扯出個勉強的笑，搖搖頭：“凌總，我真沒事，剛酒有點上頭了。”凌雪沒再多問，只是默默往她碗裡夾了一筷子菜。

聚餐漸近尾聲，大夥忙著合影留念，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擺出各式搞怪姿勢。蘇瑤默默站在人群邊緣，眼神卻總不自覺追隨著凌雪。正當她出神時，小藝一把拽過她：“愣著幹嘛，快來一起拍照！”閃光燈頻頻亮起，定格下這熱鬧畫面，也暫時封存了蘇瑤心底的酸澀，可她清楚，走出這道門，往後面對凌雪與沈釗，那煎熬才剛剛開始。拍完照凌雪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紅包，一一地發給大家。精緻的紅包上印著燙金福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大夥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驚喜的歡呼，紛紛圍上前，雙手接過，嘴裡不住地道謝。

“凌總，太貼心啦，每年都盼著您這手‘驚喜’呢！”小藝眉眼彎彎，晃著紅包打趣。凌雪笑著回應：“大家這一年累壞了，紅包討個好彩頭，祝來年順順利利！”蘇瑤站在人群邊緣，看著眼前熱鬧場景，心裡五味雜陳，本想默默退後，凌雪卻徑直朝她走來，遞過紅包，輕聲說：“蘇瑤，新歲要有新氣象，過去的不開心都拋開。”蘇瑤指尖輕顫，觸到紅包時眼眶微熱，低聲應了句“謝謝雪姐”。

小藝在旁適時開口：“凌總這份心意沉甸甸的，往後大夥可得在專案裡火力全開，才不辜負這紅包。”眾人紛紛點頭附和。一時間，屋內氣氛熱烈得近乎滾燙，暖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