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像一個莽撞的小孩，肆意地破壞了原本美好的氛圍，卻又沒有能力收拾這殘局。

凌雪想起自己剛剛慌亂的神情和舉動，肯定讓沈釗感到困惑和無措了。“他本來只是想好好聊聊天，都是我，無端地把前世那些糟糕的情緒牽扯進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深知自己內心的掙扎不應該如此不加掩飾地展現在沈釗面前，這對他是多麼的不公平。

她深知自己的過往不該成為影響現在的藉口，可還是無法控制地讓那些負面情緒冒了出來。“我應該更理智一點的，不能因為自己受過傷，就對他這樣忽冷忽熱，他是無辜的。”每一個念頭都像一根針，狠狠地紮在她心上，讓她陷入更深的自責之中。她多希望能有個機會讓一切回到最初，重新好好面對他，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泥沼，越掙扎陷得越深。

凌雪緩緩抬起頭，那如羽扇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眼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淚花，微紅的雙眼就像雨後帶露的玫瑰，悽美而動人。她的目光有些膽怯卻又帶著一絲堅定地看向沈釗。

沈釗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望著凌雪那雙微紅的眼睛，那裡面藏著的痛苦彷彿能將他淹沒。他的手不自覺地微微抬起，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就想要伸過去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那隻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他終究還是剋制住了自己。他害怕這個舉動會唐突了凌雪，更害怕會再次觸動她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就在這時，他聽到凌雪那略帶沙啞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傳來：“想聽嗎？想聽那些不太好的過去嗎？”那聲音在這安靜得有些壓抑的空間裡迴盪，像是古老城堡中傳來的神秘咒語，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讓沈釗的心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