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老翁被這一聲驚的一個哆嗦,立馬停住了腳步,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秀念。。。我來是。。。。。。”
“滾出去!”
老翁支支吾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髮老婆婆一邊怒罵,一邊推慫出了院子。
吃了閉門羹的老翁低頭嘆息一聲,轉身欲走,可想起竹屋的兩個命懸一線年輕人,又鼓起勇氣轉身對著院子說道:“秀念,你聽我說啊!”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院子裡冷冷的回應一聲。
“這麼多年來我不是都遵守著規矩,沒有來打擾你,這次實在是有急事,想求你幫忙。”老翁焦急的解釋著。
屋內的白髮老婆婆眉頭一皺,聽出老頭子口中語氣急切,心裡一想這些年老頭子也的確沒有來這裡驚擾她,這突然而來說不定是真的有什麼逼不得已的急事。
“什麼事?有屁快放,若說不出什麼要緊事,看我不一把火燒了你的破竹屋。”
“使不得!”老翁聽聞大驚一聲,隨即用低緩的聲音說道:“這油竹可好燒的緊,你燒了我的屋子倒不打緊,要是這火勢連累到你可怎麼是好。”
聽到老翁的低語,老婆婆臉色微紅,忍不住輕啐了一口,道:“誰要你個死老頭子惦記。”
歲月的風霜並沒有在這白髮蒼蒼的老婆婆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時而的小女兒心態浮現在她的臉上,依舊能看出她年輕時定是花容月貌的美麗女子。
經過老翁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釋,老婆婆終於走出了院子,移步老翁的竹屋。
看著床上氣若游絲的兩個年輕人,也不禁眉頭皺起,面露焦慮。
“這兩小娃都是習武之人,而且從體內的氣力來看,武學修為並不低。”被老翁稱之秀唸的老婆婆探查過床上兩人的身體狀況後緩緩說道。
“這個我自然看得出來,這個女子還好,只是體內氣海不平。可這孩子就難了,氣海崩潰,經脈寸裂。”
老翁點了點頭道,隨即又驚醒道:“秀念,你還是先給他二人換下溼衣,免得傷勢更加嚴重。”
“你就是為這個?想不到你年紀一大把倒還介意這些。這裡交給我,你還是先去把自己的衣物換了吧,我看你這身子骨也好不到哪裡去。”秀念輕笑一聲,忍不住打趣道。
聽到對方的“關心”話語,老翁嘿嘿一笑,竟然面露幾分忐忑,當下乖乖的退出房間換衣物去了。
看著老翁憨厚的背影,秀念露出一個又氣又笑的表情,隨即又低頭檢視床上二人的傷勢。
待老翁換好衣物,秀念已來到屋外林中,呼吸著竹林中的清鮮空氣,雨後總是格外清爽。
“老頭子,你的湯藥只能調解他們身體的傷勢,那女娃兒的氣海不穩終要以氣調息,你來還是我來?”
“那能讓你動手,我來就好了。”老翁連忙應道。
“怎麼?你是以為我老了,不中用了?”
秀念冷哼一聲,老翁立即低頭不語,不敢和這位面露兇光的“仙子”頂嘴。沉默片刻,老翁抬頭問道:“那男娃兒怎麼辦?”
秀念老人猶豫了一下,嘆息道:“還能怎麼辦?總不能見死不救,頂多多廢點力,以氣力修復他體內破裂的經脈再說,他精神破滅,能不能活過來還得看他自己。不管怎麼說,反正那一身修為是別想了。”
老翁也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竹屋內兩位老人將已換上寬大素衣的兩人扶起,盤腿端坐在竹蓆上。老翁盤坐於尋雨身後,手腕輕旋,帶著強大氣力的手掌印在尋雨的秀背上。
氣若游絲,緩緩渡進尋雨的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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