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爺們兒義憤填膺,這簡直太慘無人道了。
倆小時,還是喝酒了?這要不喝酒不得磨出繭子來啊?
“啪!”馮長海狠狠地一拍桌子,一指劉衛東,“劉衛東,你承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我承認!”
劉衛東一臉肅穆,重重地一點頭。
“么兒啊,你,你咋這麼糊塗啊你……”
趙翠紅一下癱坐在地上,哭成了淚人。
現場的聲音透過大喇叭傳遍了村子裡的角角落落,劉家屋子裡,炕上的三姐劉衛玲氣得一把將炕蓆掏出個窟窿,抓了一把斷折的秸稈,手指尖兒都扎出血了。
沈冰卻是連眼皮兒都沒抬,依舊面向著牆角,翻著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炕上的奶娃娃睡得正香。
“你承認就好,帶走!”馮長海威風凜凜地一揮手。
“等等!”劉衛東抬起了戴著銀鐲子的手。
“你還想咋滴?”馮長海一臉戒備地望著他。
“我想說的是,我確實承認,有兩個小時的能力,但那是和我媳婦兒在一起的時候,別人我沒試過。”
劉衛東咧嘴一笑。
“啥意思?”馮長海沒太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碰過張瑤,張瑤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威脅我,逼我幫她返京安排工作!
說穿了,這是,誣告!”
劉衛東大聲說道。
“就是,我兒子一定是被冤枉的,他雖然愛打架,可從小到大就沒說過謊話,村子裡的人都知道。”
趙翠紅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拼盡全力起來叫道。
“我兒子,確實不說假話,他說張瑤是誣告,就一定是誣告,他沒幹壞事!”
一向沉默寡言的劉山也往前走了幾步,這個平素裡都不說幾句話的老實人啊,居然也鼓起了勇氣,向著所有人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
底下的人也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是啊,劉老疙瘩雖然不是個玩意兒,但這小子從來敢作敢當,挺爺們兒的。”
“對,這小子還真沒騙過人。”
“那也未必,這個當口兒,就算做了也不能說啊,否則他不得進去啊?”
一時間,村民們也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這……”馮長海有些懵了。
“馮領導,你看這咋整?”
馬超好像有些明白劉衛東的意思了,趕緊低聲問馮長海。
馮長海轉頭望向了趙鋼和錢壯兩個人。
趙鋼的眼神有些奇怪了起來,憑著多年辦案的經驗,他感覺這件事情確實有些不太對勁了。
一張黑臉卻是不動聲色,很能鎮得住場子,揮手叫道:“叫證人過來!”
於是,在眾人千奇百怪的眼神中,兩個女知青哆哆嗦嗦地走了上來。
對天發誓,她們可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
“你們當天看到什麼了?”
趙鋼問道。
“我們,我們看到,進屋子的時候,劉衛東躺在炕上睡覺,酒氣薰天,什麼都沒穿,瑤瑤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爛了,正窩在炕角里哭……”
周雨和王豔低聲道。
“你們有沒有看到事情經過?”
錢壯接著問了一句。
周雨和王豔轉頭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其實她們跟張瑤關係一般,張瑤只是故意讓她們看見結果的,卻並沒有收買她們,所以,她們現在就是以實說實。
這個回答,讓情勢開始有些轉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