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那樣頂級的鐵器來做鍋!簡直太奢侈了!耳肚城都沒有這麼奢侈!
勾川和關木剛想跑過去看看,下一刻就聽到了前方不遠處一間屋子傳來的罵聲。
那是陶熙的聲音,他在怒氣沖天地責備沃屠故意飛得搖搖晃晃差點害他掉下去。
中間沃屠的說話聲不大,勾川沒聽到。但從陶熙拔高的怒罵就能表明兩人的矛盾沒有解決還加劇了。
關木旁邊有兩個獸人小聲嘀咕著:“沃大人又被陶大人罵了啊。”
又?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關木心情複雜,比當初知道沃屠的“死訊”時還要複雜。
那兩個獸人等了一會兒,在裡面短暫的聲音間歇時連忙插話:“大人,吃飯了。”
陶熙的音調降了下來,回答道:“你們去吧,我這會兒不想吃。”
他摸了摸胃部,感覺那股因為眩暈而產生的嘔吐感始終還在,瞥了眼始作俑者,“還不走?愣著幹嘛?要我請你吃飯麼。”
沃屠擰著眉,想還嘴但又不知道說什麼,他自己也生氣,就原地不動冷冷盯了對方半天,最後將手一甩重重摔上門簾走了。
陶熙嘖了一聲,“別拿我的簾子撒氣,弄壞了你得賠啊。”
喊吃飯的獸人溜了,但勾川關木還等著呢,看見沃屠出來時抿緊嘴唇,面色惱怒,眼神還有一閃而逝的糾結,他倆連忙迎了上去。
沃屠沒理他們,也沒去吃飯,直接一轉身扎進森林去了。
四月的樹上都是鮮嫩多汁的新葉,那些在冬雪裡藏起來的動物們也都冒了出來。頭上見不著陽光,腳下許多溼泥,勾川和關木都沒有火系傍身,這種從腳下竄起的潮溼的寒冷他們都有點受不住。
“少主,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關木忍不住問了。
灌木後有什麼東西在窸窸窣窣的響,沃屠瞥了一眼,繼續前行。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想過很多次,一個原因是他實力不夠無法對付位高權重的大祭司,第二個原因是他驚覺自己是不想離開的,甚至許多次湧起呆在這裡也不錯的念頭。
以前他沒怕死過,對周圍的人或事也沒什麼在乎的。他很記仇也只記仇,每天睡覺前就默唸自己的仇人名單,生活的目標就是割了他們。
但現在的他,好像不知不覺沒有了這樣的習慣,沃屠覺得自己變懶了。
他回答不出關木這個問題,所以再次無視了兩個手下。
勾川習以為常了,準備自己就當個影子好了,只是他的肚子卻很有存在感地叫了一聲。
沃屠回頭睨他一眼,勾川尷尬地笑了然後低下頭去。
結果最令他不敢置信的事發生了,沃屠居然主動捕了一隻小恐龍生了火還讓他們一起吃,這下讓勾川和關木徹底呆了,“少,少主?”
沃屠仔細看了他們的神色,生硬道:“坐下。”
其實他和陶熙吵架的爭端和這兩人有關。在飛龍上陶熙問起了他以前的事,接著就說他不該這麼對自己的手下,誰也不願意跟著這麼個領導人。光讓下面的人畏懼是不行的,還得收攏人心。
認真想一想,他知道陶熙說的是對的。可他就不喜歡對方那種看傻子的眼神,好像總是充滿了不信任,他做什麼都得不到陶熙的同意的感覺。
出於報復,他就騎著飛龍時而俯衝時而側飛,把陶熙嚇得嗷嗷叫這樣就沒嘴教訓自己了。
可是現在來看好像把人嚇得太狠了,陶熙一口咬定他這是謀殺未遂,搞得沃屠更氣了。
他撕扯著小恐龍的肉,想象著是在咬陶熙,恨恨地想沒人能比陶熙更折騰的了。
勾川和關木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但兩人正受寵若驚中,在小心翼翼地吃著少主親自獵又親自烤親手分給他們的肉,還邊吃邊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