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其眯縫眼裡可以看見孩子般的天真。有其他被救過的獸人聽了,也過來喊爸爸,甚至連熊耳都過來了。
艱難地抵制住了誘惑,陶熙對著他們慈愛一笑,然後才解釋說不用了。他只當沃屠一個人的爸爸就夠了。
這個篝火晚飯熱熱鬧鬧的結束後,陶熙給毛毛治好了臉上那塊打架弄出來的灼傷,又讓她別學自己說髒話,最後才領著沃屠回了自己的帳篷。
因為身上沒有任何獸人特徵,沃屠認定陶熙是個人類,而且還是個在獸人部落有一定地位的人類。他一聲不吭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發現好些獸人居然都是真心喜歡他的。
那幾個崽子尤其黏著他,壯壯還總是趁他不注意偷偷瞪自己。
沃屠冷冷瞥一眼虎崽,沒把他當一回事,繼續看陶熙。
對方懷裡還抱著那隻叫毛毛的虎崽,和她說話時,陶熙連聲音都放軟了,眼睛也笑眯眯的,周身都洋溢著愉快的氣息,彷彿陶鍋裡咕嚕嚕冒泡的鮮湯。
沃屠覺得崽子天生是一種麻煩又脆弱的生物,誰會對崽子這麼耐心呢,這人太奇怪了。
而陶熙在給幾個崽子講故事,雜糅進了換鹽隊遇到人魚的經歷,聽得崽子們一驚一乍的。他臉上的表情變化還十分豐富,時不時就舉著雙手“哇!”“噢!”一聲,當崽子們吃驚的睜大眼,他就突然伸手對著他們腋下一陣撓,撓得崽子們發出哇哈哈的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呢?這個人覺得逗弄崽子很好玩?沃屠聽得很認真,但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荒漠裡的夜裡變涼,可這個人卻像是溫暖的熱源,引得人不由自主地靠近。
陶熙還讓崽子們變成小虎小狼,講完故事給他們梳梳毛,最後拍拍屁股讓崽子們回自己窩去。
待他們走後,帳篷安靜了下來,沃屠以為他要睡了,沒想到陶熙卻問:“你受傷了吧?”
沃屠轉頭看他。陶熙打了個哈欠,“喂,你真呆在這兒了?要是你記起我們以前關係並不好怎麼辦?”
“不好?我們以前認識?”沃屠問。
“不算認識,就是你有病,純粹犯病而已。”
沃屠點點頭,淡定道:“記起來也沒事,你會一直是我爸爸。”
幸好這會兒沒喝水,不然鐵定被嗆到,陶熙瞥他,“你可認得真夠快的。”實在沒想到這大兄弟居然這麼能屈能伸。
帳篷裡只有一張床,是陶熙用木頭骨頭搭起來的,和地面隔開了的。
而現在又有了第二張床,是用乾草三兩下堆出來的窩,沃屠就睡在這上面。
“還有嗎?關於我以前的事?”他問。
“哦,之前有人來搜查過,應該是追殺你的。”陶熙把異能人族來到部落引發衝突的事說了。
沃屠躺在草窩裡,使勁在腦海裡回憶,卻還是想不起來,並且越想越腦殼疼,像是有人在用棍子敲他的腦子一樣。
火神起誓那一段打動了陶熙,他打算開誠佈公,跟這來歷不凡的兄弟說一說自己的想法,“我救你是因為我就是這麼善良,心太軟沒辦法,以後估計不會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因為你給部落帶來麻煩,我也沒什麼需要你保護的,如果你傷好了,我可以說服首領讓你出去,你覺得怎麼樣。”
帳篷裡安靜了下來,等了許久,沃屠都沒回話。陶熙正納悶,想從床上坐起來看咋回事的時候,那少年出聲了。
他的聲音跟冰刀子似的嗖嗖飛過來,“我起誓要保護你,跟你沒關係。你最好別再說剛才的話,我會想打你。”
陶熙:“???”
還沒看你的
坐在床上的陶熙嘿了一聲,拍了下膝蓋,“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對爸爸說話的?”
沃屠從鼻腔裡發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