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片土地依舊存在，妖精就永遠不會死去。

“只是這件事很棘手而已，我們沒辦法做出判斷。”阿加莎垂下眼眸，面對妖精疑惑又不解的目光感到一陣苦澀的悲哀。

擁有著漫長時間的妖精早已經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了。

莎士比亞沉默了，良久之後他緩緩開口，“阿加莎，你們不會這麼沒用的。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瞭解你們。”

“是笛福的意思嗎？”莎士比亞忽然問，阿加莎抿了抿嘴不想回答。

原本神情溫和的青年語氣陡然嚴厲起來，“阿加莎，說實話。”

在外人眼中可怕的清道夫女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忍不住抖了一下，“是他，還有查爾斯，濟慈……”

“停停停，我知道了。”莎士比亞頭疼的閉上眼睛，這是有一個算一個都給他鬧起來了。明明在異能大戰期間都是能獨擋一面的孩子，怎麼到了和平時期反而幼稚起來了。

阿加莎稍稍鬆了口氣，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莎士比亞一眼，反正主意大家一起出的，到時候要罰也是大家一起。

“黑之十二的事，你們怎麼還在調查，雪萊不是說有更好的方案嗎？”莎士比亞很清楚，黑之十二的誕生是命運的一個玩笑，是根本不可能複製的奇蹟。

但是依舊有無數人企圖複製這份奇蹟。

奇蹟要是能夠被輕易複製就不叫奇蹟了。

冷哼一聲，莎士比亞起身，仲夏夜之夢開始變換起來，白天切換成黑夜，飛舞的小精靈化作漆黑的影子隱藏進代替花海的荊棘灌木之中。

談到正事阿加莎也恢復了沉穩可靠的一面，“不，您有所不知，根據我們間諜傳回來的情報，遠東那邊疑似出現了一位和魏爾倫極為相似的重力異能力者。”

“重力異能？”人工異能體的核心是相互矛盾的異能所誕生的特異點，類似於黑洞，其外在表現就是重力。

重力異能確實很令人多想，尤其是‘和魏爾倫相似’，更加讓人懷疑了。

“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莎士比亞和阿加莎漫步在夜間的森林之中，蟲鳴聲時不時響起，螢火蟲飛舞在空中，一切顯得安寧又夢幻。

“義大利，我們的間諜和義大利官員去見彭格列家族的人，無意間看見了那個異能力者。”

“照片。”莎士比亞伸手。

阿加莎遞上照片，紅髮青年看著照片之中青年雙眼微眯，“確實很像，魏爾倫是歐洲人長相，這個青年雖然是亞洲人面孔，但是和魏爾倫確實很相似。”

視線停留在青年那雙鈷藍色的眼眸上，莎士比亞摸了摸下巴，“長得倒是很不錯呢，如果真是魏爾倫的二代產物，倒也沒有辜負魏爾倫的長相了。”

妖精先生髮出肯定的聲音，“看起來是小辣椒的型別呢，倒是和魏爾倫截然不同。”清冷又孤高的北歐神明可沒有這麼鮮活的表情。

阿加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鐘塔的頂樑柱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