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客廳的音樂太過吵鬧,那兔子明顯有些應激,後背弓起,縮在籠子的角落裡,爪子無規律地抖動。
“再過兩天,韓霄就要啟程去紐約參加冬令營了。來,祝這小子一路順風!”人群中,一人先舉起了玻璃杯。
“嘖,韓霄你以後要真去了電影學院,當了大明星也別忘了我們呀。”
“記得你個屁啊,還不如回頭求求韓媽媽給你在偶像劇裡安排個小角色。”
眾人鬨笑成一團。
這些人俞川從沒見過,不是他們高中的同學也不是韓司誠的親屬。
玻璃杯碰撞的聲音傳來,俞川知道自己不該摻和進這種場合,揹著人群轉身要走。
“哎!”韓霄忽然叫住了他。
“大家都還不熟悉我這個好哥們呢,來吧,我給大家引薦一下。”韓霄一把拽過他的手臂,把俞川推到了眾人面前,“這位,是我在高中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們班的績優生。剛剛他也結束了一個冬令營。我們是不是該給他接風洗塵?”
俞川的牙關咬緊,回頭瞪了他一眼。
韓霄卻視他如無物。
“媽,今天不是讓阿姨烤了新鮮的乳酪蛋糕嗎?讓他們端上來,給我這個好朋友嚐嚐。”他轉頭對著身後的女人說道。
女人臉色微變,頓了幾秒,最後還是抬手招呼了廚房裡的保姆。
沒多久,鮮嫩光澤的乳酪蛋糕被端上了桌。俞川站在那裡,一動未動。
“我親自給你切一塊吧。”韓霄笑著舉起了刀。那刀反射著吊燈的光,俞川被晃了一下,下意識蹙起眉頭。
“怎麼不喜歡吃?”韓霄給他切了比手掌更大的一塊,託著碟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俞川再次聽到了自己骨骼碰撞的聲音。
“吃啊。”他催促。
身後的男女也開始起鬨:“快吃啊!不給面子呀?”
俞川右拳緊攥,倏忽間,後腦被人死死按下,眼、口、鼻一下埋進了乳酪之中。
過於甜膩的油脂捲進了他鹹苦的呼吸,俞川止不住地咳嗽,猛地推開了韓霄的手。
“韓霄!”他死死咬住了後槽牙,抬起袖子用力地擦去臉上的乳酪。
“還是想揍我嗎?”韓霄拽住了他的手腕,在他耳旁低語,“你再試一次看看?看看會是什麼結局?”
俞川猛地拍開了他的手背,不顧身後的喧鬧,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他走到了別墅的前院,一抬眼卻發現院門口站著一個男人。那人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支雪茄。
俞川的呼吸還未平復,站定腳跟,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男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俞川問出了他心底藏了快一年的問題。
“我怎麼做了?”那人走到了玄廊的吊燈下,冷色的燈光照得人極為冷峻。
“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媽,讓她去坐牢?”俞川呼吸急促,手背的青筋根根分明。
“孩子,沒有證據,不要信口胡說。”
俞川的眼眶痠痛,寒風鑽進了他的衣領,他的嘴唇生理性地顫抖。
“爸!”
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