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佔了不少好處之後,又到了酒館之中連吃帶拿,給大力大才帶了幾隻燒雞和美酒就又返回到了霹靂彈的鋪子,靜等天幕轉變為深夜。
“咯咚”一聲,店主被一悶棍敲暈,此時的他還老大不愉快,等他下次被一聲巨響驚醒之後,再看見外面的火光就恨不得找人再給自己來一棍子,而且打的越悽慘越好呢。
宗立武三人從後門而出,這裡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到夜間靜的像鬼鎮一樣。
他和大力大才分頭行動,前者飛簷走壁直奔鎮中心的閣樓,後者搬運成箱的霹靂彈,給那幫安逸慣了的魔修找點事情做做。
宗立武很快就到了閣樓附近,正蹲在一處陰暗巷道中叼著草莖無所事事,東方遠處就爆發出一道強光與震耳欲聾的轟鳴,接著便是沖天的火光。
“好戲開鑼咯。”宗立武吐出草莖站起身卻未急著行動,而是雙手環抱背靠牆壁,低眉垂目懶散至極。
“好像是刑臺那邊著火了!”
“水屬性修士快去救火,土屬性修士施展起陸之術將火區隔離起來,其他人搶救貨品,不要讓損失進一步擴大!”
“把那幫凡人懶狗也都叫起來滅火!”
“再派些人手查查起因,是不是有人心中不服故意放火…”
宗立武動也不動,火光透過籬笆的縫隙照在他的臉上顯出一份古怪的笑意。
他絲毫不管到處亂竄的魔修以及紛亂的步伐與嘈雜的人聲,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閣樓之內,聽風術一層層掃過。
“三樓空了,二樓也下去了,一層…”
確保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才偷摸來到樓後,身形一轉就如龍捲升空。
再在空中靈巧一翻以腳尖勾住三層的簷梁,雙手輕輕推開透氣窗,身子一鑽就進入樓內,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環視四周,全程未發出一絲聲響。
看清此間只是一個起居室,他便來到走廊一間間尋找起來。
又找了幾間之後,估計三層都是住人的房間,他就不再一一細看,轉而往二層而去。
他的身影在走廊中快速穿過,卻未發現其中一間房中打坐的魔道修士。
此人周圍一片漆黑,從爆炸開始就沒發出一絲聲響,此刻感應到有黑影從門前閃過,他雙眼驀然一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宗立武一到二層,根本不需要一間間排查,只聞著鑄鐵的氣味就找到了居於西南角的製造室。
準確說來,此間並非用於鑄造,而是將鑄好的鐵牌堆放在此,再借由房屋正中的一口小型魔池給牌子附上長久的魔氣印記。
宗立武欣喜的走出幾步突然腳下一頓,笑容緩緩收斂,單手摸上了腰間的血刃。
“喂喂,外面都鬧翻天了,閣下不去看看熱鬧嗎?”
“我倒是想去,但客人總得有人招呼吧。”沙啞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不用那麼客氣,我自己轉轉就行。”宗立武並未回頭,反而慢步走向魔池,單手伸向池內,卻在指尖即將接觸到漆黑如墨的魔液時停住了。
古怪的是在他手掌下方,液麵卻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個小渦旋,如果不貼近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異樣,也察覺不出液麵正在緩緩下降。
“以你的身手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刑臺來到這裡並不困難,但看你的氣息似乎並非如此,有幫手?”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
“沒有,做了一個延時引爆裝置而已。”宗立武抽刀回身面向來人,“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眼前之人一襲白袍,額前的灰白長髮斜披在肩,下面是一張周正略顯蒼白的面孔。
“什麼賭啊?”魔修左手按住刀柄,右手摸著下巴,好奇起來了。
他們這一支魔徒修煉異常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