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拜,唯有最後三拜最為特殊,和之前的二十四拜格格不入,顯然是有玄機在其中。
王閩就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賭在這最後三拜上。
很顯然,他賭贏了。
隨著腦袋磕在棺材上,身體內的靈異也被逼退,王閩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奔那個白色的蒲團而去。
就在王閩剛稍微站起身子,鬼宴的靈異就再次襲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上許多,不過一秒的時間,身體就有過半失去了知覺。
咚!
王閩對著棺材板,就是一個彎腰,重重地磕在上面。棺材發出了一聲更加沉悶的響動。
趁鬼宴靈異再次消退的這會功夫,王閩也不管其他,直接撲向那個白色蒲團,一把扯住了,就往自己膝蓋下面一送。
撲的一聲,王閩直接跪在蒲團上,腦袋最後一下撞在棺材上,驅散體內殘留的靈異力量。
在他跪到蒲團上的瞬間,身上斑駁破敗的衣著開始變成白色,頭上也出現了一頂白帽子,帽子上長長的布條蓋住了他的脖子,和身上的白衣服連成一片。
“還來,這不坑人嗎!”
本以為安全下來的王閩,還沒喘上幾口氣,就眼睜睜看著白色的孝服,連同自己身上的鱗片一起染成白色,並且在不斷往身體裡生長。
慌忙之下,王閩往棺材上又磕了幾下,完全沒有效果。他只能一咬牙,試著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感受到莫名的靈異力量停止蔓延,王閩略鬆了一口氣,隨後就感覺自己身後一冷,鬼宴的靈異壓制再次貼上了他。
“媽的,真是沒完沒了!”
不等王閩罵出聲,他就發現,身後的靈異壓制僅僅入侵了一小部分就停止了,而自己身上的白色孝服也在不斷褪色,變回雜亂破敗的樣子。
王閩壓下暴躁的情緒,仔細觀察身上的變化,然後又在蒲團上跪下,在棺材上磕了一個響頭。
“原來如此,這件詭異的孝服在侵蝕我的同時,也將我和鬼宴的靈異隔絕。一旦我離開白色蒲團,在和鬼宴的衝突裡,靈異孝服就會逐漸消失,直到我重新回到這裡為止。”
王閩等著身上的孝服完全形成,然後起身靜靜觀察,在心中默數,直到孝服幾乎完全變成黑色,這才重新跪下,在棺材上磕了一個頭。
“大概107下,只有當白色孝服被鬼宴完全壓制,才會開始入侵我的身體。”雖然手機上的時間可能會更準,但是為了避免出現無法使用手機的情況,王閩還是選擇用自己的節奏計數。
“保險起見,我最多離開蒲團六十下,可以在鬼宴裡自由行動。嗯……靈異孝服恢復很快,最多數十下之後,就會影響我的身體。真的是,把我染得跟斑馬一樣。”
王閩看著衣服下黑白交錯的身體,忍不住吐槽道。
這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剛才緊急沒有注意,袁惇明一直在旁邊觀望,將他的行動全都收入眼中。
“原來如此,這場鬼宴的重點不是人數,是身份啊……”袁惇明長嘆一聲,說道:“貴公司果然手眼通天,對這裡的情況瞭如指掌,把每一步都算在內。可惜我受小人矇蔽,被困在這裡,只能看著這些小蝦米在這裡上躥下跳。”
袁惇明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李先生,我們之前的交易算作完成,之前的錢我照付,除此之外,我還會支付你一百元作為違約金,如何?”
“一百元!”
王閩心中一跳,盯著袁惇明,許久之後才問道:
“無功不受祿,既然如此,那麼袁先生的下一筆交易是什麼?能捨得一百元,呵呵,我可不信是什麼小事。”
“呵呵,對於其他人來說很難,但是對於李先生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