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現在真的能駕馭這三隻厲鬼,又有什麼用?哪怕是我都能輕易關押這隻厲鬼。”
袁敦明沒有回答,只是從地上撿起一根鮮血淋漓的斷臂,站在桌子上對著牆壁塗塗畫畫。
看樣子,應該是想補全牆壁上已經斑駁的教會符號。
“裝神弄鬼。”王閩的鬼域向著牆壁覆蓋過去,周圍有些乾涸的鮮血重新匯聚到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頭符號。“情況緊急,哪裡等得了你這麼磨磨蹭蹭。”
袁敦明隨意地將斷肢扔到一邊,雙手捧起地上的吳珏的屍體,如同原始時期供奉犧牲的祭祀一樣,將它高舉過頭頂,雙眼緊閉,像是在等待什麼。
王閩和李樂平沒有去打擾他,全都退到血色圓圈的兩側,等待著某種可以幫助袁敦明駕馭這三隻厲鬼的異變發生。
一分鐘過去了……
房間裡的氣氛濃重得如同時間都停止了一般,只有愈發濃郁的血腥味在房間裡飄蕩。
啪嗒。
兩人同時一驚,看向被捧起的吳珏屍體,依然是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它脖子上的同心結不知道何時,結釦居然自動脫落,順著脖頸的白布掉落下來。
“已經來了。”李樂平向前跨出一小步,陰冷的鬼域覆蓋了整個安全屋,帶著濃重的屍體燒焦的味道,向著圈內的袁敦明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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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的濃煙遮擋住了一切,王閩的鬼域連一刻都無法支撐下去,只能翻滾著逃出屋外,抓起地上的黃金門,堵在門口處,勉強隔絕了李樂平侵襲而來的鬼域。
“一位無法被記住的隊長,再配合這屍煙鬼域,這天底下有誰能防得住他暗殺。更何況,這有可能還不是他實力的全部。”
王閩在門口足足等了七八分鐘,這才小心地卸下安全屋的房門。
房間裡的濃煙已經散去不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背對著門口。而在房間更深處,則矗立著一個黑白相間的橢圓形物體。
王閩提著鍍金大門,小心地靠近人影:“李隊,你怎麼樣?”
“沒事。”
李樂平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擺了擺手。
“呵呵呵,李隊,你應該也看到了吧,那就是你無法觸及的天堂,她的強大,她的美麗,她的宏大,而我卻觸控得到。”
那個黑白色的人形高的巨蛋緩緩裂開,一個有著巨大鳥嘴的人形怪物,腳踩陰影,從裂縫中邁步走了出來。
人形鳥嘴的袁敦明。
此刻全身緊緊包裹著人皮質感的厚厚的白布,只露出黑色的巨大鳥喙和眼睛處塌陷的黑色孔洞。白布之上,黑色的羽毛像是巨大的披風,從他的肩膀和鎖骨上長了出來,一隻垂落在地上,無風自動。
裂開成兩瓣的黑白蛋殼隨著袁敦明的走動,緊緊地收縮在他的身後,像是鬼白絲和鬼羽交織、凝聚的產物。
兩對粗細不一的手臂從他厚厚的羽毛下伸了出來。一對手臂細弱,羽毛和白絲交織,兩隻手捏著延伸出去的白布;伊對手臂粗壯,表面長滿黑色的羽毛,兩隻手掌像鳥抓一樣蜷縮握拳。
只不過。
經歷過禿頭普照,王閩此刻最想知道的是。
在袁敦明那被白布包裹的腦瓜頂上,到底是不是禿的?
:()神秘復甦之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