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手裡那隻包裹著人皮的手掌,王閩手上加大了力道。
那所謂的死相確實虛無縹緲,甚至王閩聽著也有點暈乎,但是吳漢本人抓在手裡的觸感是真實的,真正動起手來,能殺一個算一個。
打不了死相,還打不了你嗎?
腳下兩具吳漢的屍體緩緩靠近,如同夢幻泡影,穿透吳漢的身體,相互緊貼在一起,迅速消失不見了。
“這些死相我也只能短暫控制,時間久了,它們也會回過頭來殺我,所以這種手段我一般不怎麼用。”吳漢說道:“我一般都是把別人的死相直接從虛幻拖到現實,讓他們自己殺死自己。這種方法很有效,即便我死了也無法停止。只不過……”
“不過什麼?”
“只不過你的死相太遠了,拖到現實的難度有點大。當然,如果拼死一搏,拼到厲鬼完全復甦的程度,也不是沒有解決你的可能。”
吳漢甩了甩自己那隻被王閩拉住的手:“國際刑警先生,你也不希望在我死後被自己復甦後的死相一直攻擊吧?”
王閩看了看那張人皮曹立廉,這傢伙此時沉默不語,只是不斷加大力道,和王閩暗暗較勁。
果然,這傢伙之前的炸呼完全就是裝的。
能夠在袁敦明的“全圖殺”的情況下,從拍賣場一直活到現在,定然不是易於之輩。
他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同時透露自身的底牌,讓對手投鼠忌器。
更主要的是,吳漢這個人精,估計早就看出王閩根本沒有殺他的打算,表現出來的強勢,也只不過是驗證一下他們的價值,所以對王閩不停透底。
“你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王閩緩緩鬆開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手上層層壞死、剝落的鬼墨,伸出了另一隻手:“認識一下,總部刑警,大福市負責人,西南市代理負責人,王閩。”
“吳漢。”
“這麼多人……曹立廉。”
王閩看著他:“那我該叫你吳漢,還是叫你花先生?”
“花凌芝是我以前的名字,我後來移民回國,就把名字改回來了。”吳漢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人皮緩緩解下來。
“呀,這麼說,你還是個歸國僑胞。”
“我祖上爺爺那輩東渡去了基普寧斯,入了國籍。但他老人家一直心心念念放不下故土老家,就託我把他的骨灰帶回來,順便認祖歸宗,改回吳姓。”吳漢不急不緩地說道。
“怎麼,在基普寧斯混不下去了?”王閩略帶嘲諷地說道。
吳漢想了想,說道:“差不多吧,本來家裡還是有點資產,過過日子還可以。但是後來厲鬼越來越多,鬧得也越來越大。我爺爺雖然兩隻眼睛瞎了,但是心裡看得明白,早就看出基普寧斯的政府靠不住,已經壓不住各地的靈異復甦,秩序崩潰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這次回來,也有避難的意思。”
“然後你到頭來還是倒黴地遇到厲鬼,成了馭鬼者。”王閩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這倒不是。”吳漢指著自己兩隻烏黑的眼睛說道:“我爺爺也是馭鬼者,我這眼睛是祖上傳下來的。他死前把駕馭厲鬼的辦法傳給了我,做普通人還是做馭鬼者,讓我自己選條路。”
靠!居然還是個鬼二……三代!
王閩在心裡狠狠地吐槽,也莫名想起老劉在課堂上介紹的一位姓王的隊長,聽說依靠祖輩萌陰,從出生起就能夠駕馭,並且沒有復甦的風險,在隊長中也是極為強大的一位,在鬼船事件中,獨自一人對抗好幾位國王。
只是那一戰之後,沒過幾個月,這位王隊長就宣佈隱退,不知所蹤,許多人都懷疑他是不是死了。但是他下轄的大東市卻風平浪靜,許多靈異事件都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