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閩呵呵乾笑道:“這些老前輩還真看得起我們這些人。”
“這話說得,年輕人要有朝氣,敢衝敢幹,不要跟老油條子似的裝謙虛,哪個不是從年輕人一頭撞過來的,做事自己都沒有信心怎麼能成。”
王老頭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所以我們都不怎麼想摻和你們的事,你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做得多了,反而對你們不好。”
“可您這不還是來了嘛。”
“這不玩脫了。‘變法’派那批人一死,厲鬼就一茬一茬地冒,一些後輩仗著能吃老本,就不停冒頭,把其他人的路全壓下去了。再不出來給你們啃一點老本,你們別說衝了,直接就衝入土了都。”
王老頭用手點著外面西南市的方向;
“而且‘變法’派雖然一時做大,但大家根本就不是一條心的,各有各的心思,都給自己留後手。現在上頭沒人壓著了,什麼牛鬼蛇神都往外跑。”
正討論間。
王閩忽然感覺自己的鬼域像是猛地撞上了一堵牆,猝不及防之下,鬼域差點被一分為二。
“小心,外面是什麼東西?”
王閩一瞬間收攏鬼域,層層疊疊的鬼牆悄無聲息地從地面隆起,已經有兩米多高,扭曲的腐爛的肢體和血水都還沒完全腐化,直接橫擋在三人面前。
轟隆!
有什麼大傢伙直接撞在的鬼牆之上,瞬間觸發了殺人規律。
明明看上去像是固態的鬼牆,卻如同流動的液體,反重力迅速爬升,將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包裹起來。
令王閩意外的是,鬼域的扭曲對於這個不知名的怪物毫無用處,它身上有什麼東西阻擋了鬼域的入侵,根本不受鬼域影響。
只有殺人規律形成的鬼牆之類的實體,才能真正阻礙它。
沒入鬼牆的它依然在拼命掙扎,沉悶的低吼聲空洞地傳來。
鬼牆上的腐土正在用力收緊、凝固,並且不斷腐化它身體表面某種可以阻隔鬼域入侵的某種力量。
鬼牆的復甦程度越來越高了。
可是,就在王閩以為十拿九穩的時候,一絲絲帶著腥臭的詭異血氣,正不斷從鬼牆表面飄散出來。
而鬼牆表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白、龜裂,就連裡面沒有腐爛的屍體和血液都乾枯了下來,如同被烈日炙烤了數十天一樣。
隨著一聲震吼,一隻渾身白毛的人形怪物從完全失去水分和血氣的牆體內飆射而出,直奔身邊最近的周正而去。
周正自然也不會憷它,羅鍋一樣大的拳頭,以完全不慢於那白毛怪物的速度砸了下去。
結果毫無疑問,那隻怪物不僅僅是倒飛出去,身體也如同麻花一樣在半空中扭曲拉長,一種黑青色的靈異力量不斷侵蝕它的身體。
那是周正觸碰必死的殺人規律。
它就像得了毛蘚一般,身上的毛髮迅速脫落,裸露的面板乾瘦、發紅,又迅速灰暗下去。
白毛怪物倒飛出去,撞在了鬼牆上,再次觸發了鬼牆的殺人規律,被築入升起的腐爛牆體之中。
但是周正的面色也不好看。
他看向自己的拳頭,肥大的面板上有三處輕微的擦傷。
如果不是因為這三處擦傷,那隻怪物也不會觸發他身上的必死規律。
要知道,在剛才的廝殺中,他已經將鬼唇的力量覆蓋在自己全身,並且分出絲絲縷縷看不見的鬼唇衍生物分佈在身體周圍,形成一種“類鬼域”的效果。
凡是體積比指頭大的物體穿過這層屏障時,都會在接觸到鬼唇的時間快慢亂流的時候,被扭曲破壞。
就連王閩的鬼域都要透過那些特地製造出來的空洞,才能攜帶他用鬼域穿行。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