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
中年的袁敦明察覺到杜立平語氣裡的不對,問道:“你和他見過?”
“真是巧了,我不僅見過,還知道他現在在哪。”
“那確實是巧了,看來你也很討厭他。”中年的袁敦明笑道,“他在哪?”
杜立平思考了一下:“告訴你可以,但您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是在要挾我?”袁敦明打算讓他認清眼下的情況。
“您誤會了,先聽一下我的條件:如果您要殺了王閩,希望不要透露是我洩露的行蹤,殺害同僚的罪名我可擔不起。”
“看來這小子背後的能量不小啊,你怕他?”
“總部已經把西南市的事宜全都交付給大福市處理,我們哥幾個想撈點油水還得看人家的眼色,可不敢得罪了。您孤家寡人,我們可是對上頭怕得很。”
袁敦明笑得更開心了;“那我可殺定了。”
這袁敦明到底是真瘋了,還是真不怕總部的隊長?
陳立平在心中思量,打定主意道:“既然袁總勝券在握,不如我跟袁總同去,也能替您略陣,確保萬無一失。”
袁敦明大概知道陳立平心裡是什麼主意,沒有拒絕。
“也好。”
……
深夜,總部。
副部長的辦公室內。
王國強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門口,手裡的鋼筆握在手中,像是準備衝鋒的騎士。
,!
所有的條件都已經說明,所有該做的工作也都部署下去了。
他在等待教會對最後通牒的回覆。
面前的抽屜裡方方正正地擺放著一份檔案,一旦教會還是不給個準確的正面答覆,他就會簽下這份已經特別審批的檔案。
一旦簽下,總部和教會的曖昧期將徹底結束。
王國強握著鋼筆的手微微顫抖,接下來教會的回覆資訊,將由他一人判斷,並做出決斷。
簡單來說就是,所有鍋都得他背。
饒是以王國強這種“已經不打算活到退休”的心態,也緊張得身體緊繃,額頭冒汗,像是在和無形的敵人激烈搏殺。
而手裡的鋼筆可以是插入敵人心臟的尖刀,也可以是放歸和平的白鴿。
辦公室的大門敲響。
王國強收攏身體,像是即將衝鋒:“進來。”
最先入眼的是一個光頭,一張便秘臉,身體攏在紅色的長袍裡。秘書帶頭半步,走在前面。
秘書快步走到王國強身側:“部長,這位就是許大純大主教。”
王國強看著眼前這個略顯蒼老的光頭,沒有起身,微微點頭:“許大純。”
“這是貧僧的俗名。”這位許大純抬起手唸了一聲佛號,搓了搓手裡的念珠,一臉悲苦地說道;“老衲戒善。”
王國強皺了一下眉頭,扭頭問秘書:“他不是大主教嗎?”
“嗯……反禿頭神教倡導信教自由,教徒可以不改變原信仰,或者入會後自選信仰。”
王國強眼角抽了抽。
“他們到底在信仰什麼玩意兒?”
“不知道,反正入教的人都在信。”秘書非常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
因為反禿頭神教牽扯到靈異,疑似一隻模因層面的厲鬼,所以總部對教會的信仰諱莫如深,檔案由另外的部門處理。
平常能夠送到王國強手裡的,只有經過處理的冰冷資料,相關的交涉也另有人代理。
今天算是王國強第一次和教會的高層正面接觸。
:()神秘復甦之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