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蔡家大營。
自荊襄平定後,蔡家,蒯家因功勞太大,手握重兵,劉表雖然忌憚,可也不敢與其翻臉。
因而這支兩萬不到的人一直由蔡瑁掌握。
這段時間蔡瑁一直在家中忙著成婚大事,便將軍中的一切權利交到了族弟蔡中之手。
蔡中雖能力不如蔡瑁,可卻極為聽話,從接到命令之後,便讓全營上下嚴陣以待,門口站崗的守兵,巡邏的隊伍均都成倍的擴大。
今個一大早,蔡家大營內的所有士兵便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他們發現文聘率領的數萬大軍將大營團團包圍,雖然並未進攻,可已經劍拔弩張。
蔡中得到訊息,立刻踏馬而出,目視著大軍最前面的文聘,朗聲道:“文聘,你到底什麼意思?”
“為何出兵包圍我大營?”
“莫非要造反?”
文聘淡然一笑,長槍一挑,連連搖頭:“州牧大人有令,今日乃大人與蔡家聯姻之日,大婚之日,全軍不得隨意出動。”
“違令者,軍法從事,殺無赦!!”
話音落地,幾十輛投石車,萬餘弓箭手彎弓搭箭瞄準著蔡家大營。
營內無數計程車兵臉色大變,眼中滿是懊惱與不解。
蔡中眼神閃爍,他沒想到自己這邊剛要開始行動,文聘便佔據了要地。
此刻殺出去無疑會成為弓箭手的靶子,何況雙方的差距並不小。
但兄長的命令他不能違背,否則蔡家便有危險。
“文聘,你密謀造反,假傳州牧大人的命令,罪該萬死!”
“我不相信你真敢動手!”
“弟兄們,殺出大營,不能讓文聘的陰謀詭計得逞。”
萬餘士兵短暫猶豫之後,還是選擇聽從蔡中的命令,可剛一動,文聘眼神微眯,大手一揮兒:“放箭,放箭!!”
“嗖嗖嗖”
漫天箭雨朝著蔡家大營飛射而去。
那些還未動計程車兵趕忙舉起手中的盾牌。
“叮叮叮”
一陣清脆的撞擊之音響起,雖然盾牌手早就有了準備,可仍然有幾十個人傷在弓箭之下。
文聘冷酷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只是警告,再上前投石車便要發動。”
“你們手中的盾牌豈能擋得住石塊的巨力?”
“今個只要不出大營,明日一切如故,不管誰造反,與爾等沒有任何關係。”
“否則,我文聘手下絕不留情!!”
文聘冰冷的聲音傳遍大營,本就對文聘敬畏三分計程車兵再度冷靜下來。
“蔡將軍,咱們都是荊州兵,怎能自相殘殺?”
“對啊,雖說平日與文聘不和,可也不能短兵相接啊。”
“再忍忍,忍忍!!”
聽到幾個偏將校尉的勸解之音,蔡中皺著眉頭,壓低聲音:“你們知道個屁,如今城外曹丞相十餘萬大軍虎視眈眈,只要誅殺劉表,開啟襄陽城門,咱們人人有封賞。”
“此刻在營中待著,真以為過後劉表會對咱們手下留情?”
“我們只能殺出血路,開啟城門,否則”
蔡中話沒有說完,可其中的意思非常明確。
幾個校尉面面相覷,短暫的沉默後,眼中戰意高昂:“願隨蔡將軍殺出。”
蔡中點了點頭:“看我訊號,盾牌手頂在前面,騎兵隨後衝鋒,一擁而上。”
幾個校尉,偏將抱拳一禮,各自準備。
蔡中目視著不遠處的文聘,朗聲道:“文聘將軍,咱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如今劉表大勢已去,你何必為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