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哥,這地方是不是不對?我的蛇好像有點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進到這個地方相當於我們都瞎了。”張海言的話音未落。
張啟靈單手抱著林若言起身,讓她趴在自己肩上,一手在山壁的的周圍細細查探。
如果這裡面沒有一點線索,他只能試著想辦法在原路的旋渦下返回。
不過想起他們下來的那個懸崖石臺四周都有開鑿過一半的旋轉石階。
他開始以為是開鑿一半的工程就廢棄了,後來才發現就是這樣設計。
進入下面旋渦的方法,是需要在石階的盡頭往下跳入。
這裡面應該不會只到這裡是盡頭。
“族長,你需要做什麼,讓我來。”張海言只能憑著聽覺來猜測張啟靈在做什麼。
“仔細查探有無機關。”
“小蛇,來,一起。”張海言喊蛇組。
“我不行,我一接近岸邊的區域,身上的蛇都要廢了,這地方一定有很厲害剋制我的東西。”蛇組搖頭。
“你那破蛇真不行,該用上的時候用不上,咬自己人倒是一咬一個準。”張海言氣結。
黑暗中張啟靈終於摸到了一個似是人為的凹陷處,雙指伸了進去,用兩指的力量帶動機關的旋轉。
有僅容一人透過的巖壁升起,這個空間的光線依然黑暗。
從升起的那道小石門那裡為分界線,他們所在的位置依然兩眼一抹黑。
張啟靈將林若言換了姿勢,讓她的臉埋在胸前,閉眼往那道小石門裡踏進。
張海言則是隻能依靠自己的聽覺往那裡走去。
蛇組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聽到了動靜,試探著接近岸邊,發現身上的蛇正常以後,上了岸。
順著張海言的提醒和自己的聽覺也跟了出去。
石門後面的空間很簡單,幾人適應了光線後,發現這像是一個起居室之類的房間。
不過很簡陋,點著油燈,裡面一個石桌前還趴著一個頭戴黑色布帽,身披著黑色短披風的老人。
聽到動靜,無力的抬眼看來,他雙唇已然灰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在看到不是洋人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飽經風霜的臉上舒展開來,撐著面前的石桌抬頭。
眼中也有光亮起,明顯的迴光返照。
張啟靈示意張海言上前去談話,自己則是將林若言放在一側的石榻上。
猶豫再三,還是揭下了她的面具。
之前已經為她把過脈,脈象平穩,沒有什麼危險,只是不知為什麼還沒醒過來。
他想再觀察下她的真實臉色。
面具下的臉毫無血色,唇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跟他記憶中的人一樣,十年之間沒有任何變化。
張啟靈的手指輕撫她唇間的傷口,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已經下去了很多。
“畢神......畢摩世代相傳的經書文化傳承不能失傳。”
不管張海言再怎麼詢問,這個年老的畢摩似乎只有這一個執念。
他將身下一個用皮子包裹密封性很好的袋子拿出,遞給張海言。
“娃兒,這是我們畢摩世代相承的東西,一定不要讓它失傳,也不要讓那些洋人得到。”這個年老的畢摩漢話說的很好。
“老人家,要不你給我說說我們怎麼出去,我給你帶出去,你自己找個傳承人不讓失傳豈不是最好。”
張海言不去接,臨死之人的託付最不好做,又牽扯到彝族畢摩世代不外傳的傳承。
他可想不一個不好把自己的後半輩子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