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北半球步入了初春的潮溼和溫暖,南半球即將結束漫長的夏季。
惟獨位於兩者之間的赤道地區永遠擺脫不了酷暑和乾燥,懸在天空的太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阻地釋放著驚人的熱量。
然而在金薩沙的碼頭,一眾穿著襯衫計程車兵們排成一條直線,吃力地擋住兩側密密麻麻的圍觀民眾,雙方的較勁讓所有人滿頭大汗,鹽水印在白襯衫上,留下褐色的汙漬。
佇列最前方站著一名戴軍帽的青年,他的長相英俊,雙眸透出和年齡不符的運籌帷幄。
青年身旁圍著兩名長相相仿,氣質迥異的少女。
他們站立的範圍就像一條隱形的警戒線,再膽大包天的民眾也不敢衝撞他們或他們附近五十米之內的人。
大約三天前,這名軍帽青年為了迎接這次的凱旋,徵召了大量壯丁為他工作,加寬入海口的河道,縫製奢華的地毯,甚至臨時組建了一支樂團。
大多數人其實不想參與其中,但一想到青年過去一個月在金薩沙的鐵腕統治政策,只得不情願地完成了儀式的籌備。
他們已經等不及青年的“頂頭上司”,傳說中的【世界樹】之主護林人回來約束他的行為了。
不僅如此,作為班圖首都,金薩沙的民眾獲取資訊的方式還算多,他們早早聽說了護林人在象牙海岸和拉孔奧完成的壯舉,早已等不及見到他——這位從天而降的“偉大領袖”了。
因此,無論懷著怎樣的心情,民眾們早早聚集在碼頭旁邊,點起腳尖,翹首以盼。
“嗚——”
一聲輪船的鳴笛聲傳來,像是拉響了某種警報,幾萬號吵嚷的人齊齊安靜下來,軍帽青年旁一名個頭不高,面板白裡透紅的人跳起來。
“我的船可算平安回來了!”
“以及我們的護林人,【天使投資人】。”梅耶嚴肅地糾正了他。
“當然咯,我要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戴維搓了搓手,“致英雄!”
“先來後到哦,戴維,米蘇魯預定了第一個祝福,然後是我和姐姐。”梅佐笑著攤開手,“不可以插隊。”
“否則,小心你的背後。”米蘇魯頭也不回,冷冷地說。
戴維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摸了摸後脖頸,他知道米蘇魯召喚的那些鬼魂有些會用吹箭準確無誤地插進別人的大動脈。
“會用神秘了不起啊,等我覺醒,一定能成為暴殺你們的超級源頭級……不,或許我能成為傳說中的造像也說不定。”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戴維回過頭,是一張隨和的東方面孔。
“其實,你已經擁有神秘能力了。”
“什麼?”
“當然是你的鈔能力。”傅斌幽默地眨了眨眼,“天使投資人,你可以給我開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不好意思,我不太能聽懂你的話。”戴維尷尬地後退一步,“請講英語,好嗎?”
“我說的就是英語。”
碼頭處忽然傳來一陣整齊地驚歎聲,戴維趁著傅斌分神,趕緊遠離了這個自以為很會說笑話的龍國人,再次看向水波盪漾的地平線。
只見迎面駛來的除了他那艘氣派的輪船外,居然還有七八條船,以及一艘極其精密,昂貴,龐大的船艦。
上帝保佑,我們該不是被哪個國家攻打了吧!
所幸下一刻,屬於【世界樹】的綠色旗幟在輪船的船頭升起,其餘船隻乖乖地跟在它的後方,包括那條看上去價格不菲的船艦。
“護林人回來了!”米蘇魯高舉手槍,往天空開了一槍,“歡呼!”
不用他發號施令,碼頭的民眾們不約而同地沸騰起來,各式各樣的語言喊著狂熱又崇拜的話語,維護治安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