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魯皮拉相反的大腳踩得泥漿啪嗒作響,他加入起舞的眾神,高興地拍手唱歌。
林安爬上男孩火紅色的頭髮,左顧右盼。
所有人戴著動物的面具,看不出長相,這裡人像一些擁有野獸特徵的獸人,類似小犬牙的狀態。
之前,雷子哥和鼠子姐變作類似圖騰的獸類是為了增加戰鬥力,有意提高了寫汙染值,預備和耶利歌的決戰。
如今戰鬥落幕,它們或許找機會降低了汙染值,相貌外表也發生了變化。
從一堆轉著圈的群魔亂舞中找到它們的“兩足形態”,難度堪比登天。
林安略一思考,在心底默默唸道。
“鼠子姐、鼠子姐、鼠鼠阿姨……你在看著我對吧?”
果不其然,黃沙撲撲簌簌的聲音冷不丁響起,海狸的心電感應劃過他的心頭。
“把好好的人叫得這麼奇怪,只有你了,林安。”
一名戴著海狸面具的女人從人群中走出,她褐色的面板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油脂豐富的褐色皮毛,五顏六色的指甲捏著一杯玉米制成的奇恰酒,目光犀利地盯著林安。
“小子,你成了貨真價實的小子。”她的另一隻手拿著梳子,打理著被汗水打溼的雜亂毛髮,“我聽到了你和高馬的談話。”
“親愛的沙土一族,我想請求你的智慧。”林安從水霧中看到了體態豐滿肥碩的海狸,和印象中小巧玲瓏的鼠鼠形態截然不同,衝擊感滿滿,“還希望你給我幾根毛。”
“智慧,哈!你從不聽我的話;至於毛,有的是,隨便拿。”
海狸揪下梳子扯下的毛髮,一團團拋給了林安,後者在庫魯皮拉的頭頂穩定身形,抓住不斷飛來的棕色皮毛。
鼠子姐的毛髮硬邦邦的、又短又黑,好似一座成型的沙土,林安拔下瓶中小人的幾根白髮,將它們揉在一起。
“你是我見過最糟糕的理髮師。”海狸不滿地說,“這是在做什麼?”
“犒勞一下我的快遞員。”林安捏住毛絨球,重重拍了拍身下的庫魯皮拉,“加布裡埃爾,我找到熟人了,多謝你一路的護送。”
“嗯?”
庫魯皮拉蹦跳的舞步停住,只見頭頂的林安縱身一躍,海狸將奇恰酒一飲而盡,單手接住半空中的瓶中小人,目光在他和男孩之間來回轉動。
看到這一幕,庫魯皮拉的眼神頓時沉下來。
“不許走,你得陪我玩,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
他的語氣極度兇狠,和適才的活潑截然不同,紅髮因憤怒燃燒起了熊熊火焰,腰間長達三米的鞭子一圈圈解開,猶如壯碩的藤蔓似的搖來晃去,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不愧是惡神塔烏的第五子。
海狸眯起眼,沒有像駝鹿那樣馬上袒護林安。
混亂引來了幾人的注意,分別是一名羊駝模樣的半獸人,一個脖子掛著絞索的女人,還有腦袋後方裝飾著翠色羽毛,像孔雀開屏似的男人。
他們將三者層層圍住,隔絕了窺視。
“加布裡埃爾。”海狸終於開口,“你和我們‘瓦卡塔卡’的客人有了分歧。”
“他讓我帶他來見白色的、唱歌的鹿,我把他帶到了,現在輪到他履行約定的職責了!”庫魯皮拉蠻橫地說,“這隻林安註定留在我身邊,永遠當我的玩伴!”
話音落下,他的鞭子愈發狂亂地舞動,末端已蓄勢待發。
“小心別被戳中了。”海狸提醒道,“但凡受到庫魯皮拉侵犯的生靈,無論是兩足或四足,全部會懷上他的孩子,胎兒迅速壯大,生產時將無法控制的排出一定的輻射值和汙染值。”
“可我是男的。”林安驚訝地說。
“他的受精物件包括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