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又不交叉。你——”
警察大哥左右看了看,聲音放小道:“你給錢啊,他沒讓你交保護費麼?你給他不就完了麼?你給得多,人就罩你,你給得比電影院少,那——”
他兩手一攤,“沒轍兒!”
梁也終於聽懂了。他罵了個操,剛才在監察大隊就應該學聰明點兒意識到,現在好了,直接把人隊長得罪了,交的保護費只多不少。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梁也再去監察大隊時就被刁難了,明裡暗裡被說這點錢真摳搜。然而這個數額是他向其他幾家音像店打聽到的,人家說了,就給這麼多就成。
再多錢他一時半會兒又拿不出來。錢他都拿去還給投資他買錄影機的老闆了。
從監察大隊走出來,天空都是灰暗的。
錢不好使了,權和人脈他也沒有,唯一認識的投資他的老闆,前天剛離開哈爾濱,他現在也不知道上哪兒找人去。
梁也蹲在路邊抽了好幾支菸,頹喪很久,腦子裡都是楊今反覆問他的那句“你今天賺夠錢了嗎”。
等待只有死亡,行動才有出路,梁也把菸頭掐滅,騎上腳踏車,鬼使神差地去了一個他曾經嗤之以鼻的地方。
窄小的衚衕裡,老頭兒和他的小徒弟又在擺攤算命。
梁也將腳踏車停在他們面前。
老頭兒一眼就認出他了:“喲,這不是上次那位鍾情眼鏡男的小夥兒嗎!”
梁也扔了幾張毛票到他攤子上,“算個五塊的。”
“算啥?愛情?事業?家庭?”
“算我的店還能開下去麼,想要繼續開有啥最快的解決方法。”
老頭兒收了錢,砸吧砸吧嘴揣進口袋裡,悠悠道:“你說得對,店能不能開下去,要看你咋解決,至於咋解決麼……”
他頓了頓,“需要貴人提攜。”
這他媽說了跟沒說有啥區別。
梁也追問:“貴人在哪兒呢?”
老頭兒擺擺手,“哎哎哎,五塊錢一個問題,你這是新問題,你得再給五塊的。”
梁也給氣笑了:“您還收徒麼?我看您比我賺錢多了。我奇了怪了,監察大隊不來查你嗎?不雅電影而不能看,算命也不能算吧,這不封建迷信麼?”
“——大爺,這些不會也是新問題,要另外付錢吧?”
老頭兒看他一眼,緩緩道:“小夥子啊,你就是太急躁。你知道麼?你往後要在這一點上吃大虧!”
“是人都有需求,有吃飯的需求,有算命的需求,那也有買東西、看片兒的需求嘛。我免費給大隊的人算命,算得又準,甭管監察大隊也好,什麼大隊也罷,誰來會阻攔我?”
“你呢,也並不是兩手空空,完全可以利用現有的資源去調動新資源嘛,監察大隊看不上你家的東西和片兒,總有人看得上,那些看得上的人裡,總有能收拾監察大隊的,你說是不是?”
梁也將信將疑,走了。
他先回家跟孫嫻說最近都不回來了,生意忙,住分店裡。
然後他去接楊今放學,告訴他後面這幾天可能都沒法兒接送他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