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演講這種事情，幾年前林東娃上學的時候，也經歷過。

那個時候是中考演講，也是打雞血。林東娃在臺下坐著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實在是無聊的不行，就在最後面和另外一個長得還不錯，平時能玩到一塊的女生聊天打屁。但是當時班裡面，很多人都被臺上的老師給講哭了。

班裡面學習比較好的幾個，抱著班主任老師，那是一個哇哇大哭啊，現場錄影的，鏡頭一下子就都懟過去了。

林東娃反正是沒有被感動到。可能，這就是為什麼他學習不好，考不上高中吧。

……

現在這個高考衝刺演講，其實都一樣，無非是雞血打得更狠了，煽情煽得更濃郁了。

不過，該說不說，雖然比較厭惡這種東西，但是在現在的林東娃看來，這招其實某種程度上確實管用。

中學的學生，沒有進入大學，也沒有步入社會，是比較容易受到蠱惑的。

這個“蠱惑”，其實是貶義詞，也是褒義詞。說實話，要是當年林東娃自己能夠聽進去這些話，說不定也有機會上高中。到了高中再聽進去，說不定還有機會上大專，甚至是本科。

當然，這些前提還有一個，那就是爸媽出得起那些錢。

他們倆一直身體都不是很好，所以，即便是聽進去了，林東娃感覺自己很有可能也會讓自己主動“聽不進去”。這決定好壞呢，不好評價，只能說，個人有個人的具體情況。

林東娃坐在休息室門口，正好可以看到對面坐著的那幾個班級的學生的反應。

看他們的反應，至少目前，是沒有被“雞血”到。

那位從京城的公司來的秦老師，其他的不說，至少在演講的水平上還是不錯的，聲音洪亮，充滿感情。

但是林東娃坐在那裡，聽得昏昏欲睡。

主要是全是煽情，再加上各種一看就邏輯不是很通的，看上去就很不現實，或者是不具有普遍性的例項，對現在的他，產生不了絲毫的觸動。索性，就直接癱在椅子上，一邊打瞌睡，一邊在腦子裡面繼續學習《母豬的產後護理》。

旁邊的陳家升看著他這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幸好是沒在臺上待著，這要是直接在臺上睡著了，怕是得鬧出多大的笑話。

……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正酣，林東娃是被一嗓子給喊醒的。

“我要上武大！”

“誰？上誰？要上誰？”

林東娃迷迷糊糊坐起來，擦了擦了嘴邊的哈喇子。

然後看那個一嗓子聲音的來源。

似乎是從舞臺上傳來，不過他們正好在舞臺側面，看不到舞臺上的情景。

只是那一嗓子一嗓子的聲音還在。

“我要上武大！我要上……”

“我要上河大！”

“我要上中原電子科大！”

……

“他們這是在幹啥？怎麼一個個要上的……”

林東娃扭頭問。

“上武閩大學，河中大學，中原電子科技大學，都是一些比較不錯的一本大學，是這些學生的目標。”

旁邊的陳家升無奈得解釋道。

林東娃扭頭，忽然發現他的眼角不知道為什麼還有淚水：“你這是咋了？哭過了？”

“沒哭……”

陳家升有些尷尬，在臉上擦了擦。

“不是吧，你是聽演講聽感動了？這麼煽情的？”

林東娃有些驚歎。

他以為這些學生們或者是一些女老師，容易被“蠱惑”也就算了，像是陳家升這樣的老男人了，竟然還吃這一套？

他扭頭往那邊望去，發現臺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