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舉人猜測,那位商人原是想利用自己,藉著南洋人的邪術,煉出想要的蠱妻。
說到這裡,梅姥一聲長嘆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門廣大,不渡無緣之人,這就是南洋八屍降頭陣由來!”
“如今出現在小洋樓前的陣法,比宋朝時改進不少,這人將陰陽草煉入其中縮短時間。此陣看上去雖然很兇險,但其實少了很多門道和功力,所以才會被我們輕鬆化解。”梅姑難得開口說。
梅姥點了點頭道:“是啊,後輩無人後輩無人,這法陣只有邪性惡毒卻沒有太深的功力,它連貓婆設定的結界都沒能闖進去,可見此人絲毫沒有領悟南洋八屍降頭陣的精髓!”
“精髓?”溫伯沒忍住的說出了口。
梅姥十分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吃驚,我們本就是南洋人,這種法術你們看著邪毒,我們卻覺得有它存在的道理,道不同不必強求。今天來,不過是受故友貓婆所託,我只保你們幾個這次的平安。”
“這次??”溫伯吃驚地說。
梅姥冷笑一聲:“你們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壽數嗎?閻王讓你三更死,只有我能留你到五更,這次出手已經是給足貓婆面子,做人不要太貪心!”
“是是,梅姥,我們知道了!”溫伯不敢再說話。
謝康年見狀,強裝著鎮定繼續問:“謝謝梅姥出手,那接下來要怎麼辦?這些人太可怕了,我的兮兮她、她不能有事,要真有事,我、我寧可算在自己身上!”
“算你身上?她有今天,不就是你造的因種的果嗎?怎麼辦?破無明殼,竭煩惱河,解脫一切生老病死憂悲苦惱!”梅姥面無表情地說。
這個回答讓謝康年不死心,他繼續追問道:“梅姥,求您救救她,兮兮真的是無辜,您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唯除命終,陰有遺付,老天不讓她死自然死不掉。哦,時辰要到了,梅姑,給她喝下去吧,能否救得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梅姥的眉頭一皺,對著外面的太陽掐指算著。
“是,梅姥!”梅姑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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