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的遼東,就是一個“公共廁所”,幾年內可以戰死幾個總兵,那時李成梁的上級王志道總兵戰死沒有多久,李成梁就被火速提拔成為遼東總兵,李如松還是一個和鄧駒一樣年輕小夥子。
戚繼光從南邊絞清倭寇來到薊鎮當總兵也沒有多久。
遼東廣寧衛。
那一天的天氣十分炎熱,空氣中沒有一絲絲的風,熱的蟬都不在嘶叫。街道上出來行走的人們身上都汗流浹背,渾身都溼透。
“賣酒水!”
“賣冰塊!”
“賣冰糕!”
“……”
兩旁街道上叫賣的小販對著稀疏的行人叫喊著,行走的老百姓沒有一人看著有氣無力叫賣的小販,都在焦急的趕路。
“這要出去搗巢了,我們現在去飲酒,會不會壞事啊?”一個打扮是軍戶的男人對李友升說。
李友升把手擋在頭上,眼睛眯著說:“他奶奶滴,這鬼天氣都能熱死我,總爺這個時候要去搗巢,我們去喝點東西解解暑不行嗎?”
“我們是總爺的親丁,咱們要是耽誤出征那可就要處斬了。”剛才的人繼續說。
“蔣其潤,你不喝我自己偷喝,等搗巢被關外騎兵射殺,那個時候別後悔沒有喝到冰酒!”李友升不管他就頂著大太陽跑動起來。
“我去我去。”蔣其潤緊跟身後。
李友升這兩人用力拉門口的簾子,小酒樓裡的一股涼氣就撲面而來。
“啊!真涼快!”蔣其潤感嘆道。
“老闆來二斤冰酒,在來點小吃。”李友升坐在一張桌子上就吩咐店小二。
“好嘞,這位爺!”小二端來一壺涼茶,放在桌子上就離開。
“你聽說了嗎?那薊鎮剛來一個南蠻子就把薊鎮打造的如同金湯一般。”
“你說的是戚繼光吧?那可是在江浙把倭寇殺的屁滾料流的男人,但是他怎麼對付來去如風的關外騎兵的?”
“哎呀,你不知道嗎?我們剛上任的李成梁,李總爺,要把他的兒子都給送到薊鎮戚總爺那裡去學習啊!”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
“我還聽一個軍戶兄弟說,現在戚繼光給皇帝表現太好,而我們遼東被打的跟骰子一樣,導致萬歲爺不滿意,李總爺現在被逼無奈只能帶人去搗巢關外,也給萬歲爺露一手,以顯示自己不是個酒囊飯袋!”
“那這戚總爺肯定會被九邊重鎮的總兵恨死。”
“為什麼?”
“本來可以混日子,現在不行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友升和蔣其潤聽著這些訊息靈通的酒蒙子講述著,他們也沒說啥都當聽個樂子。
白酒加冰,李友升沒有感覺到,就喝了兩斤左右,蔣其潤早就已經爬下了。
不出意外,出了意外。
出征失期,按律法當斬首。
李成梁在軍營等著這二位大爺,一直等不來,他一怒之下解散搗巢的幾百家丁,只帶著自己的大兒子李如松,滿廣寧城尋找李友升和蔣其潤在哪。
“爹,現在這麼熱,他們會不會是去喝冰酒去了?這個廣寧城有冷氣有冰酒的地方沒有幾家,我們要不要直接去找?”
“你這小崽子,有屁不提前放,非給你老子熱的受不了,你才舒服是吧?”李成梁披著個明甲,在大太陽低下,頭上滿是汗水的吼道。
小酒樓的裡吵雜不堪,每個人臉紅的和猴屁股一樣,他們正在嬉笑猜拳,突然間闖進來兩個披甲的大漢。
鴉雀無聲,無人再敢飲酒。
“李友升在哪?”李成梁把自己的佩劍丟到旁邊的桌子上問。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