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公審大會現場,只見兩湖大營的幾名傳令兵已經被下了兵器,站在旁邊呆呆的看著那些捕快審訊著俘虜。
這邊正在審訊著俘虜呢,卻只感覺大地突然開始劇烈的顫抖,所有人不由朝著遠方看去,只見遠方黑壓壓地出現了一群人,看著那整齊的軍容,這些人不由得嚇了一跳,如果這些騎兵不分青紅皂白的發起衝鋒,自己這些人不是全都得交代在這裡?
還好,在兩邊相距五十步左右的距離,那邊的騎兵停了下來,當先有兩人驅馬走了上來,見得領頭之人,那幾個被城防軍圍住的兵士急忙跪下:“指揮使,卑職無能!”
範秉炎看了他們一眼,只見他們盔甲都被人卸了,冷眼盯著他們,說道:“廢物!等等回去自己去軍法處每人領二十軍棍。”幾人面色一鬆,還好只是挨軍棍。並不是他們欠揍,而是指揮使來了之後,挨軍棍對於這些士兵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相比於其他懲罰,二十軍棍已經算不上是懲罰了。
回過頭來,範秉炎對著那幾個捕快問道:“是你們下了我的人的兵器?”一個捕快走上前,說道:“大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啪!”話音未落,範秉炎已經一馬鞭紮紮實實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誰給你的膽子?”範秉炎冷聲說道。那邊民團跟城防軍的人見自己人捱打了,紛紛走上前來,兩湖大營的騎兵則驅馬上前,攔在他們與這些捕快之間。
雙方盡皆面色不善,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氣勢。範睿宸見得此景,心下著急,一邊是自己的至親,一邊是曾與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萬一發生衝突,說不得就有人命喪當場。
他趕忙驅馬上前,對著民團的人呵斥道:“你們要幹嘛,造反嗎?”民團眾人見是範睿宸,紛紛收起武器,只是心中兀自不服,其中一個人說道:“範公子,是他們先動手的。”
範睿宸看了看範秉炎,眼前這人既是援軍統帥,又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自己無論怎麼說也不能對他發脾氣,而且他做的正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殺光白蓮餘孽,為范家莊以及飛鷹門死難的人們報仇。
“我自有分寸,你們信我的話便退下去!”範睿宸說道,聽他此言,民團以及城防軍的人都退回了原地,經過此次一役,他們不光更團結,更悍不畏死了,也在私下裡將範睿宸當成了一種信仰。
畢竟範睿宸文有李白詩集,拼音字典,武有擊斃敵酋趙玉龍,至於軍事才能,領著幾千兵馬擊潰對面三萬精兵,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這樣一個文武全才,竟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夥子,這不是傳說中的天之驕子嗎?
看著那些人對範睿宸唯命是從,範秉炎不禁側目,看樣子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的這個侄子啊,作為一個統領,他深知在雙方在對峙的時候能一句話就讓自己的手下退下需要多大的威嚴,因為對峙的時候兩邊人的火氣都非常大,這個時候一個命令就讓所有人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要麼這支軍隊訓練有素,但很明顯這些人並不屬於訓練有素的那一種,那麼就只剩下另一種可能了,他們對範睿宸絕對信服,換言之,範睿宸在這裡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這種權威是不需要任何身份或者令牌加持的,比如劉澄,擁有著指揮這些人的權力,但是剛才那種情況,他卻絕對做不到一句話就讓所有人收起自己的怒氣。
範秉炎揮了揮手,“退下!”那些騎兵領命,又退出了五十步遠。看著那整齊劃一的動作,自己幾千騎兵聚在一起凝聚出來的肅殺之氣,範睿宸驚歎道:“小叔,騎兵真的好強啊!”他並不是恭維,當時白蓮教攻城的時候,他只是組建了百餘騎兵,便將白蓮教部眾嚇回了大營內,可想而知在平地騎兵的殺傷力是多麼驚人。
範秉炎眼含笑意地說道:“這算什麼?等你大一點,小叔帶你去北方戰場領略一下什麼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