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萬歲爺,經審訊兵仗局提督太監楊衛以及兵仗局管理孫禮得知,兵仗局掌印太監王國臣此人,有重大貪汙行為。朝廷多年對兵仗局的撥款皆被此人據為己有,甚至還曾往外倒賣盔甲、兵器若干!”魏忠賢聽到朱由校開始問了,如實稟告道。
然後,魏忠賢低著的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他繼續說道:“萬歲爺,王國臣如此膽大妄為,實乃對朝廷不忠,對萬歲爺不敬。此賊子罔顧國法,肆意妄為。奴婢認為,當務之急,需即刻將王國臣抓捕歸案,進行嚴刑審訊,定要讓他將所有的罪行和盤托出。”
“嗯,你先將審訊出來有關於王國臣的記錄放在桌案上,朕先看上一看,然後你出去將抄家的東西送去朕的內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情朕自會派人召你過來。”朱由校聽出了魏忠賢的彙報中夾帶私貨,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萬歲爺,奴婢遵旨。”魏忠賢飛快的掃了一眼朱由校的面部表情,沒有繼續說什麼,躬身應道。
魏忠賢雖心中略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聖意,只得從懷中掏出審訊出的有關於王國臣的記錄冊,恭敬地放在朱由校跟前的桌案上,然後緩緩退出內書房。
出了內書房,魏忠賢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他剛才偷偷掃視朱由校的表情後,便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恐怕難以瞞過皇上了,不過此次抄家收穫頗豐,即便皇上有所察覺,料想也不會太過苛責。
下了臺階,魏忠賢指揮著錦衣衛和大漢將軍,將抄家所得之物運往內帑。一路上,他面色陰沉,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跟內帑的管理交接完畢後,魏忠賢便回到了他的住所。只見他在房間內轉來轉去,內心煩躁不已,於是,便走出房門,往後宮的方向走去。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對食,客巴巴!他要去找她!
......
魏忠賢走後,朱由校拿起了那本記錄有關於王國臣貪汙受賄的記錄,翻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王國臣其在掌管兵仗局期間,私自挪用朝廷對兵仗局之撥款,用於自家宅邸修繕與奢靡享樂,前後挪用金額累計超四十萬兩。
且在其位,任人唯親,將諸多關鍵職位安排給自己的親信黨羽,這些人亦在其庇護下大肆貪汙,致使兵仗局內部管理混亂不堪,賬目虧空嚴重,物資大量流失。大概的時間,花在什麼地方,他的黨羽有誰,什麼職位等等,上面記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這份記錄屬實不屬實,只要按照這上面的人名,審上一審,就一清二楚了。在朱由校看來,這已經沒有審的必要了,基本已經確定這王國臣罪大惡極。
朱由校不由得想到了這魏朝改名王國臣,可能不是因為向他彙報的時候夾雜小心思,怕自己找他麻煩。很可能是因為這兵仗局貪汙之事改的名,可是,這其中,總感覺有點問題。
看著這些記錄,朱由校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暗自思忖,此等蛀蟲竟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肆意妄為,朝廷之中究竟還有多少這般貪婪腐敗之人。
越想越煩躁,朱由校將手中的審訊記錄扔到桌案上,起身往內書房外走去。
守在門外的御前侍從王奉見到朱由校從內書房走出,急忙上前道:“皇上,您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去做?”
“沒事,朕心裡煩躁,出來走走,你跟著朕一起走走吧。”說完,朱由校揹著手往外走去。
王奉看見朱由校走了,趕緊招呼幾名小太監、宮女跟上,負責守衛的錦衣衛、大漢將軍也趕忙跟在朱由校身後。
朱由校在宮中溜溜達達,心情好了許多,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後宮。
突然,朱由校聽到了一陣吵鬧之聲,於是,眉頭微皺。跟在朱由校身旁的王奉見狀,趕緊道:“萬歲爺息怒,奴婢這就去看看,是誰膽敢在宮中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