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在用膳的朱標抬起頭,接著開口道。“老十二目無師長,兒子讓他在大本營罰跪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我說老大啊,老十二還小.”
朱元璋話還未說完,直接被朱標打斷。
“父皇,有錯,當罰!”
讓朱標這話這麼一堵,朱元璋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就這麼怔怔看著朱標,瞪大了眼睛。
心裡想著的是,到底你是他老子,還是我是他老子。
另一頭。
大本堂早就散學了。
只有朱柏一人待在這裡。
身在大本堂罰跪的朱柏,讓自己要好的兄弟搬來了燒水的爐子和水壺,就這樣一邊罰跪,一邊觀察著。
早就過了午膳時間,肚子餓了,也不知道。
雙腳跪麻了,也不自知。
因為他腦海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破解楊憲佈置的課業。
這時,腳步聲突然從屋外傳來。
朱柏回頭看去,只見朱棣從大本堂外走了進來。
“四哥!”
“噓!小聲些!”朱棣從懷中拿出一個帕子,開啟帕子,只見裡頭放著幾塊糕點。
朱棣將糕點拿到朱柏面前,開口笑道:“還沒吃飯吧。”
“四哥對我最好了。”朱柏點頭笑道。
朱棣伸手拍了拍朱柏腦袋,笑罵道:“是大哥授意我過來的,要謝就謝你大哥。”
“大哥也好。”朱柏嘿嘿一笑,伸手抓過身前的糕點,一口吞了下去。
朱棣坐在旁邊,看著朱柏身前不遠處的燒水爐子和水壺,努了努嘴,開口問道:“聽說你從揚州回來後,就一直研究這玩意,連大本堂的課也不上了?”
“大本堂的課沒意思,如果是楊國公的課,我天天第一個來。”朱柏開口道。
“有眼光!不愧是我兄弟!”朱棣衝著朱柏比了一個大拇指。
“不過你也不要怪大哥,近些日子,由於京城裡的皇子,還有那些勳貴子弟,都在往揚州跑,去聽那邊的新式課程。儒學院的這些大儒們,心裡早就有了怨氣,宋夫子與大哥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也很難做。”朱棣開口道。
朱柏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有怪過大哥。”
“對了四哥,這個燒水爐子和水壺,是楊國公在上次公開講座後,佈置給我們的課業,我一直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你幫我參詳一下。”
朱柏接著便把當天楊憲上課的內容和朱棣講了一遍。
“楊國公在課堂上講的是生產力變革,可燒水是日常中再尋常不過的行為,這與生產力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是楊國公佈置的,那麼肯定有深意在裡頭。”朱棣當即收起了輕視之心,也跟著盯著眼前的燒水壺看。
“生產力?燒水?”
看了一會兒,朱棣便眼睛發酸,他準備起身了。
如今他被封為了親王,可不像朱柏一樣無所事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四哥,你這就走了?”朱柏見到朱棣的動作,開口問道。
“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耗在這裡,想知道答案,我還不如直接坐列車去揚州,直接在楊國公。”朱棣伸手摸了摸朱柏的腦袋,笑道。“十二弟,你就繼續在這罰跪吧。”
“沒義氣。”朱柏搖了搖頭,將朱棣的手頂開,氣呼呼道。
朱棣哈哈一笑,轉身往屋外走去,就在這時,燒水爐子上水壺的蓋子忽然被頂飛了,蓋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正好落到了朱棣眼前。
發出“咣噹”的聲響。
朱棣盯著腳下的蓋子,轉頭看向去,與朱柏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兩兄弟眼睛慢慢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