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畢竟那裡環境特殊,需要留下來穩住局勢。”朱標伸手拍了拍朱樉的肩膀,寬慰道。“放心,以後有的是你可以立功的機會。”
兩兄弟又是喝了幾巡酒後,朱樉起身告辭,畢竟這裡是太子東宮。
朱標看著朱樉離去的背影,從懷中拿出一道密摺,臉上表情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密摺封面寫著,臣藍玉啟。
密摺裡的內容,是藍玉反過來攀咬朱樉的。
藍玉說朱樉驕縱不服從命令,臨陣畏縮,他這才把他留在了大後方。
朱標之所以方才沒有把這份密摺拿出來,是擔心朱樉在得知此事後會更加氣憤不過。
這個藍玉如今剛立下些功勞,竟然就敢做這種事情。
而楊卿做了這麼多事情,好幾次拯救了大明,卻依舊如此謙遜。
藍玉和楊卿相比,簡直猶如螢火至於皓月。
三日後,皇宮,武英殿。
朱標本就對藍玉不喜,再加上他接連做出這些噁心事情,在接風洗塵宴上,朱標可以說是全程給藍玉擺臉色。
幾乎是當著群臣的面,讓藍玉下不來臺。
當時在朱樉面前有多囂張,如今在朱標面前就有多慫。
面對朱標,藍玉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聽人說,藍玉當天回府後,氣得砸了小半個府邸的東西。
一個下人不小心觸怒了藍玉,更是被其用皮鞭活活抽死。
在得知此事後,朱元璋喊來了朱標。
“知道為什麼,這次給功臣慶功,我會讓你替我去嗎。”
“他畢竟是你的長輩,按照輩分,你還得叫他一聲舅舅呢。你看看你,把他擠兌的,藍玉最好面子,他這等於是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打他臉了,何必如此。”朱元璋開口笑道。
“父皇,這不是兒子擠兌他,你是不知道藍玉的密摺,以疏間親,以下犯上,他那點小心思誰看不明白。不就是老二當著眾將的削了他的面子,這不,把小話都遞到兒子這來了。”朱標臉色難看道。
離間他們兄弟間的感情,這是朱標最不能忍受的。
可朱元璋看事情,顯然看得更遠。
“這不好嘛。”
朱元璋看著朱標,開口道:“他的那點心思算計,你一眼就能看通透了,這不好嗎?”
見朱標還是黑著一張臉,朱元璋站起身,走到朱標身旁。
“來,陪咱走走。”
“是,父皇。”
朱元璋走在前頭,開口說道:“藍玉不是徐達,天德的持重謹慎,他這輩子也學不來。用兵打仗,藍玉是有在遇春身上學到本事的,比得上保兒,為人處世就是一頭蠢驢,而且更可怕的是,他明明就是一頭蠢驢,偏偏還以為自己很聰明。”
“用人是一門大學問,一個人能不能用,怎麼用,不能只看其短,還要多用其長。”
“我知道,你最喜歡的臣子是楊憲,可有時候,比起像楊憲這樣的臣子,用藍玉反而要更加放心。一把刀再鋒利,可沒有握柄,有時候反而會傷到持刀的人。”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標的表情,接著開口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會想用楊憲這樣的臣子哪裡會受什麼傷對嗎。”
“楊憲確實是一柄世界上最鋒利的一把沒有握柄的刀,之所以沒有傷到握刀的人,是因為他自己形成了一個刀柄給人握持,刀柄在他手中。而且這世上,也只有他一個楊憲。”
“藍玉再怎麼說,好歹能打仗,接下來咱們大明要打的仗會很多,這點你也知道。而且他還是你太子妃孃家的人,將就著用吧。”
“兒臣受教了。”朱標躬身應道。
揚州,國公府。
楊憲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