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寄給自己的信。
信是今早上才收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寄的,還分了外封和內封。內封上寫的是寄給龍跡,外封寫的是酷比哥哥收,應該就是為了讓酷比轉交給龍跡。
寫給酷比的信內容很多,大概就是希望他能繼續照顧好大家。但是到了中間部分話鋒一轉,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酷比哥哥和沉睡是同一個人,但自己並不打算告訴龍跡。
因為她無法想象龍跡知道這件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明紗也明白酷比哥哥這麼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信中還說,最近幾天自己的記憶逐漸拼湊起來,她發現自己的身份特別奇怪,就像是好幾個不同的人生強行拼湊在一起似的。
她想著等這段時間結束後,去探索自己的身世,她希望自己一個人出發,不想讓他們跟著。最後又一次叮囑酷比哥哥照顧好他們。
酷比抿著嘴沉默了半晌,隨後默默將信紙疊好塞進口袋。
天台上,酷比再次掏出那封已經發黃的信紙看了起來,明明信上囑託自己照顧好他們,但一切都沒有朝著預料的方向發展。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這還得從那天晚上說起。
那天酷比接到了一單任務正外出執行,龍跡偶然來到酷比的房間,發現了衣櫃角落塞著的半截紅色帽子,這破爛的血紅色長簷帽讓他想起了那個男人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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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那個賞金獵人沉睡的帽子嗎?為什麼會出現在他這裡。”
緣覺境土之中,蜃彩因為龍跡的這個發現振奮了起來。這是他一直都想要看到的場景,但苦於束縛讓他無法當面跟龍跡解釋清楚。
那一瞬間,酷比和沉睡的身影在龍跡的眼前重疊了起來。但下一刻,他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的確親眼見到過兩人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場景,那次正好是他們倆一同對付蜃彩……
可想到這裡,他愣住了,這才發現事情的蹊蹺。
蜃彩的能力是唯心的,有一個能力是可以將現實和虛構的世界做交換,名為‘無色界曼陀羅’
除過那一次之後,記憶裡再也沒有兩人一同出現過的場合。
越是去想,龍跡就越發覺得後脊發涼。他搖了搖頭想要打斷自己的思路,他不願意去相信這件事。但每次出現危機的時候,兩個人之中總會有一個人不在場。就算是對付伊扎克那種危險的境況之下,也是在沉睡離開之後,酷比才出現的。
龍跡也不想再繼續思考下去,因為無論如何都只能指向一個答案,一個他不願意接受的答案。他拿著那頂帽子坐到客廳裡,等待酷比回家。他想要親口聽到酷比去解釋這件事。
可等到酷比執行完任務回家後,看到龍跡手裡那頂帽子的時候,他愣住了。
龍跡剛想問,酷比卻什麼也沒說,頭也不迴轉身就朝門外跑。
這反應更加是坐實了龍跡的猜想,他隨即追了上去。
“逃避是沒有用的,你跟沉睡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完這話,酷比逐漸停下腳步,他轉身看著龍跡,臉上滿是憂傷的表情,龍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哥哥。
“我不是沉睡,但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這些。”
酷比右手扶著胸口,一副有些痛苦的模樣,他轉過身去。然而就在這時,蜃彩卻趁機拱起火來,在龍跡的腦海中不斷地迴圈播放著沉睡那討厭的樣子。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龍跡繼續追問。
酷比也不再做回應,他迅速的逃走,甩開龍跡的追擊後,他跑回家中,將自己的東西打包塞進一個單肩挎包後便草草離開了。
跟丟的龍跡無奈也只好回家,到家裡才發現酷比已經把東西打包離開了。而自己無論是打電話還是發訊息才發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