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雲海之上,一艘巨大的舢板船翱翔在雲流之巔。那船帆上大大的‘夜’字被替換成了‘雷’,能遨遊於天空的船全世界也唯有牙烏灼的新月能做到了。作為六原主雷帝的神之測試者,他的生活可謂相當愜意了。
牙烏灼慵懶的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曬著日光浴,沒有任何遮蓋物遮擋陽光的直射,若是常人早就被曬傷了。可牙烏灼卻很是享受這種感覺。船艙裡,諭翎伏在桌前看著書;閒不下來的祈羽動手整理起房間來;而那個最小的丫頭緒香難得偷閒在臥室裡熟睡著。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直到這件事發生。
打掃房間的祈羽從牙烏灼的衣櫥裡翻出一根有小臂長短的羽毛,祈羽的美眸緊盯著這根羽毛恰似想起了什麼便徑直衝出船艙來到甲板,諭翎見她這般反應便也放下書跟了上來。
兩人來到甲板的同時,船頂升起結界阻隔了直射的陽光。祈羽看到牙烏灼這般悠哉便氣鼓鼓的來到他面前舉起這根羽毛質問道:“你不是說丟掉了嗎?那個女人的信物你為什麼還留著?”
牙烏灼睜眼看了一眼生氣的祈羽隨後又看了看一旁的諭翎,擠出有些尷尬的笑容。
“哎呀呀!寶貝兒別生氣了,她再怎麼說也是神之測試者,人家送的東西我怎麼好意思隨便丟掉。”
祈羽對他這番說辭是全然不信的,立刻回嗆:“我看你就是心裡還有她……”
“別胡說,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緣,而且她已經很久沒有現世了,你看這羽毛都黯淡無光。”
牙烏灼正說著,這根羽毛竟突然散發出瑩白的光了,這是許久未發生過的事情就連牙烏灼都吃了一驚。再看看這潔白的羽毛四周還籠罩著異樣的黑氣。
‘難不成她現世了?’牙烏灼正想著,諭翎的話卻將他的思緒拽了回來。
“牙,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光尊和冥王的關係?為什麼連我們都要隱瞞?”
諭翎的話牙烏灼一向是不敢敷衍的,他趕緊解釋起來:“主要還是怕你們生氣嘛!光尊和冥王之所以一直都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光尊和冥王的現任神之測試者一直都是同一個人。”
“我早該猜到了,那你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許隱瞞!”諭翎繼續咄咄逼人的問道。
“她倆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疑神疑鬼起來了。我跟她之間真的只見過一次,那時候的我還在積極爭取六原主神的位置,所以與她發生過沖突。當時我打算強行奪取她的能力,這根羽毛就是這麼來的,只不過那場戰鬥沒打贏就是了。”
說著這些,牙烏灼的腦海裡便浮現出當時的場景。
牙烏灼曾經的確與她發生過一場戰鬥,同為神之測試者雙方都深知他們交戰可能會導致世界被破壞,於是兩人選擇在異界位面進行搏殺。
這女人在戰鬥起來無比兇狠,單是狠厲的眼神都能秒殺眾生。毀天滅地的戰鬥幾度讓牙烏灼命懸一線,山川被夷平、大地被撕裂、就連大海在激烈的交鋒中都變得沸騰。
慘烈的戰鬥幾乎將整顆星球顛覆,原本有希望誕生生命的星球在這場戰鬥過後徹底淪為不毛之地。到處都是傷痕累累的火山、和能持續千年的風暴。這個世界差點被兩人的戰鬥徹底湮滅。
戰至終局,牙烏灼終於傷到了那個女人,而那根羽毛也是在那個時候掉落的。當然,牙烏灼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那根羽毛就留給你當做是戰勝我的紀念吧!”女人冷漠的說著,這也預示著這場毀天滅地的戰鬥結束了。
“這麼狼狽也算的上勝利嗎?”牙烏灼看了看自己和手裡殘破的妖刀雷帝沒有再言語,只是默默將那根羽毛收起。
“如果下次再見的話,我一定會拼上性命殺了你。”臨走之時,牙烏灼囂張的說道。
“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