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蹺前桑俊�
“當然不是!”紀夫一口否認。
久經沙場的虎撤當然知道就憑剛才像雛雞般接吻的反應,紀夫就是個純情小處男。又想到他像踩著貓尾巴般暴跳如雷的反應,覺得很好笑。瞬間看他的眼神也溫柔了起來。
依舊憤怒未消的紀夫看到虎撤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其實,要問紀夫真的討厭虎撤嗎,回答是否定的。那天在後巷救虎撤這絕對是個巧合,紀夫不想單單因為撕爛的衣服下面裸露出的紋身去判斷一個人的身份,但當虎撤醒來一剎那看自己的表情,他確可以確定,那是一種隨時把人撕裂的兇狠和無情,只有那種長時間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擁有的表情。紀夫當時是遲疑的,他有一瞬間後悔自己救了這個人。
後來是因為虎撤聽到電話裡手下安全的聲音後流露出的表情才讓紀夫安心了下來。
那是和剛才一樣的表情,一瞬間卸下防備的,除卻戾氣的,發自心底溫暖的表情。就是因為這種表情,讓紀夫至今認為虎撤併不是一個壞人。
但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呢?道場裡的一幕清晰的浮現在紀夫眼前,虎撤在那時很明顯的保護了快要摔倒的紀夫,為什麼要手下留情?為什麼要放自己走呢?
很多事情紀夫想不明白,剛剛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就算是扯平了吧。
“接下去你有什麼打算?”紀夫嘆了口氣問道。
“先躲一陣再說。”
“黑道老大也有害怕的時候?”背對著虎撤收拾房間的紀夫好奇的問道。
虎撤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不語。
感覺到背後的人沒有反應,紀夫轉頭瞪大眼睛看著他,表示疑問。
“有。”虎撤老實回答。
“原來你也怕死。”得到滿意回答的紀夫嘀咕道。
“當然。”紀夫看見衣褲明顯短了一截的虎撤在那裡伸了個懶腰,有一種說不出的窮酸和窘迫。
“你笑什麼?”虎撤覺得奇怪。
“沒什麼。”紀夫露出難得的笑容。
“事先說明,你可以留在這裡。”紀夫正色說到,“不過,卡你收回去。我不會收你的錢。”
深吸一口氣,紀夫繼續說道:“但是,取而代之你必須做家務來抵消伙食費和住宿費。”
聽到紀夫的話,虎撤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做家務?“
“對!做家務!”終於看到虎撤敗北表情的紀夫突然有種勝利的感覺,“就像這樣。”
紀夫隨手拎起一件衣服丟進正在不停翻滾的洗衣機裡。
作者有話要說:
☆、妥協
外面的天氣很好,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大街上,把來往行人的身影拉的很長,此刻紀夫心情很好,想到一臉不情願卻又沒有辦法拒絕的虎撤一個在家裡做家務的身影,紀夫就覺得心情格外的輕鬆,格外的舒暢。來到久違的校園,紀夫走進教室挑了後排的位置坐下。
原本熱鬧的教室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交頭接耳的同學各自回到座位翻書的翻書,看手機的看手機,向來我行我素的紀夫絲毫不在意這種怪異的氣氛,拿出前陣子池田影印給他的複習資料仔細看了起來。
果然落了好多課。等紀夫粗略的看完資料,大半堂課已經過去了。話說,今天怎麼沒有看見池田。紀夫有些奇怪,卻一時也找不到人問。因為以他為中心三米之內,都是空位,同學都集中在教室的前半邊,搞得教授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時,急切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來。
池田這傢伙又遲到了。紀夫這麼以為。
誰知進門的人的臉差點讓紀夫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