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片迷霧是由那個戲妖締造的,那麼在季氿中途脫離婚車隊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然而戲妖並沒有對其展開行動,恐怕是想將季氿引到某個地方去。
當然,夏家仁是不知道季氿中途被季秋依劫過婚車。
他之所以猜到戲妖可能掌控了他們現在所有的行動,是因為——季氿實在是太清醒了。
戲妖掌控一切,並且利用紅線鎖定著所有人,那麼誰還在掌控範圍內,誰脫離了掌控,想必逃不過戲妖的法眼。
夏家仁思索著眼下的局勢,有季氿這個變數存在,他只能往最糟糕的情況去想。
他時不時瞟向季氿,意念進行交流。
“有什麼計劃嗎?”
“沒有”
“真要去成個親?”
“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我沒打算入贅呀!”
季氿微愣,原來夏家仁擔心的是入贅的問題呀。
“不管怎樣,總要去看看我們娘子長什麼樣吧。”
季氿的語氣忽然隨意起來。
“你……”夏家仁也認真思索起來:“說的有道理。”
季氿點了點頭,又悄悄的移動到白燁和燭空身邊,如法炮製的利用銀針直接衝開他們體內的穴位,然後利用真氣打散那些蠱惑人心的秘法。
季氿離燭空最近,就先弄醒了燭空,在燭空恢復清醒了世界,季氿趕緊捂住他的嘴,夏家仁比出噤聲的手勢。
至於為什麼是夏家仁來比,那當然是因為季氿沒有多餘的手了,他另一隻手還拿著銀針呢。
燭空雖然一臉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季氿鬆了口氣,繼續來到白燁一邊,就在他的銀針紮在白燁身上時,突然間,綁在白燁手腕上的紅線變粗了些許,一股力量從紅線中包圍在白燁的身上,將白燁身上的銀針彈開了。
季氿和清醒的二人都愣了愣。
而周圍所有新郎官手腕上的紅線也同時變粗,那股自紅線也中蔓延而出的控制感增強了不少。
他們行動的速度變快了。
他們全部跑了起來。
紅色的迷霧中,一群掛了大紅花的新郎官積極而瘋狂的朝著一個方向衝去。
看起來非常喜慶,也非常詭異。
季氿剛被紅線中的力量控制著跑了幾步,那紅線中的力量就消失了,沉浸於娛樂中的季氿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紅線。
此時的其他人都沒有這樣的奇怪情況發生,他們已經快樂的向前邁開幸福的腳步。
季氿抓著紅線趕緊追著夏家仁的腳步。
“你怎麼了?”夏家仁奇怪的問道。
季氿纏著手腕上的紅線說道:“我的紅線拉不動我了。”
季氿邊說著邊纏繞手上的紅線。
夏家仁看著這情況一時之間摸不清楚頭腦。
“你纏紅線幹嘛?”
“我的紅線不會自己收縮了,不纏著總感覺會絆腳。”
“怎麼會這樣,你做什麼了?”
季氿臉色古怪,他尋思著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做,他只是學著那些新郎官的樣子擺出一副享受的樣子而已。
這樣子,不至於自己讓紅線癱瘓吧?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季氿覺得沒見到紅線的頭,那麼應該也能夠見到戲妖的。
就在季氿快樂的奔跑時,他感覺背後一片冰涼,這股冰涼蔓延到了胸膛。
一個猶如深入腦海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歌,我在。”
聽見這個聲音,季氿瞳孔一顫然後是驚喜。
“瑤姐……你恢復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