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吊子臉色微變,眸光中更加警惕,這場局是她操控的,縱觀全域性,從開始到現在,季氿幾次三番脫離她的掌控,若是說沒點實力是不可能的。
兩人的力量相撞,內勁相鬥,終是季氿實力弱上七分。
戲吊子存活百年,終日苦修。若不論天賦,修為也絕不弱於羽化境十轉以上,虛仙三轉之下。
戲族在暗地動亂之時早已泯滅,戲調子以殘魂強凝肉身,它的存在已經被天道拋棄,無法與天地規則相融。
因此修為絕對跨越規則達到虛仙境,但戰鬥力上,百年厚積薄發,終是恐怖如斯。
季氿受其力量壓制被撞飛數米,其內勁入體讓他不停咳出鮮血。他摸著胸膛,斷了三根肋骨,胸膛處隱隱作痛。
戲吊子的體內,力量暴漲,瞳孔在這瞬間變成了鮮豔的紅色,滿頭髮絲受內力衝起,周圍的紅絲在呼吸之間彷彿受到了控制,目標明確的穿透她的五指,匯聚於她的掌心,融入於掌心的一個紅點之中。
她的雙手鮮血成流,滴入腳下的法陣中,但她的臉上卻是難以抑制的興奮之色:“時辰快到了,你快死了,哈哈。”
她旁若無人般輕聲嘟囔著,只見那白皙修長的五指緊緊握攏在一起,然後猛地發力拉扯。
剎那間,連線著所有棺材的紅線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縱橫交錯的巨大蜘蛛網一樣,與戲吊子手中的紅線不期而遇,並相互交織在了一起。
伴隨著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紅線猶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驟然彈起。
受到這股力量的牽引,棺材內原本靜止不動的人們竟然緩緩漂浮起來,懸停在空中。
一時間,整個場景宛如被精心設計過的恐怖殺人絲陣,密密麻麻的紅線遍佈四周,令人根本無從下腳。
如此一來,身處其中的季氿想要躲閃也變得異常艱難,他的行動明顯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季氿手中雙軌刃凝聚成劍砍向四方紅絲。
與此同時,那些被紅色絲線纏繞得如同蠶繭一般的人們,其身上的紅絲開始迅速收緊。
沒過多久,他們的身體便如同被擠壓過度的水袋一樣,一滴又一滴鮮紅的血水從絲線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那滴滴鮮血不斷墜落,準確無誤地滴落在下方的棺材板上。
隨著血液的流淌和蔓延,棺材板上原本黯淡無光的符文竟逐漸閃耀出詭異的光芒,彷彿一個沉睡已久的神秘陣法正在慢慢覺醒。
然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儘管遭受著這般折磨,這些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反而呈現出一種呆滯空洞的神情。
更有甚者,他們的嘴角還微微上揚,掛著一抹看似幸福的笑容,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但是,兩個人除外——這兩個人:一個在扭動著肥碩的繭身。
一個在紅絲勒緊的瞬間就叫了起來。
顯然他們是一開始就恢復了意識後才被捆住的夏家仁和燭空。
聽到動靜的一瞬間,季氿心神一顫,他看著周圍如同絕路一般的環境,緊緊皺眉。
忽然,他的眉心閃爍著一抹紅光,感受到這抹紅光的異動,他趕緊按住額頭。
然後在戲吊子控制紅絲追來的同時,以刁鑽而危險的角度,穿過紅絲的阻攔。
但是紅絲之間的密切程度簡直恐怖,他的身上單是逃避就已經受了不少傷,血液被紅絲貪婪的吞噬著。
眉心中湧動的能量越來越強烈,季氿都快壓制不住了。
此時他的耳邊出現了葉瑤不滿的質問聲:“為什麼?”
季氿連忙回應:“你的傷還沒好,現在連唯一的神智都忽睡忽醒,不能再讓你耗費力量。”
“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