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麥苗冒出地面的是草原上的原住民如羊草、大針茅、小葉錦雞兒、紫花苜蓿、芨芨草等等。
它們世代生活在這片草原上,具有耐寒、耐旱、耐鹼、耐踐踏、橫走根莖發達、生物量大等特點。不及時剷除會與小麥苗爭奪營養。
開荒時放的火只是燒掉地上部分,翻地時又挖除了大部分的根莖,耙地時再次清理出一部分漏網之魚。
可有句話說的好,魚過千層網,網網都有魚。草也一樣,這不蹲在地頭上一看,遍地都是嫩綠的小草。麥苗其實也是一種草,沒長高前讓這群原始人區分,還是太難為他們了。
又等了兩天,地已經乾透。秦衛國和流水、巫等人帶著女人們來到地頭,準備人工拔草。用鋤頭一個是工具太少,另一個是不放心,笨手笨腳的再把麥苗當野草鋤掉可血虧了。
“大家是第一次除草,很多人不認識咱們辛苦種的麥苗,說實話,在沒長高的情況下,有的野草和麥苗很像,我也分不清。可又不能不除掉這些雜草。”秦衛國對圍在身邊一臉茫然的眾人說。
“大家站成橫排,每人負責四行。只要不是在行裡,全部拔掉。拔掉的草都放在中間的空地上,統一收走。”秦衛國從第一塊地開始,方法簡單粗暴。三十米寬一塊地,半米站一個人,六十人負責一塊地,從頭拔起。
很多野草是從地下的根莖直接發芽,麥禾是從麥粒中抽芽的,這就造成野草長的比麥苗還壯實。但它們並沒長在麥苗的行列裡,直接成了清除物件。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正是眼前的寫照,也說明野草生命力之頑強。
安排完第一塊地,秦衛國又帶領剩餘的人用相同的方法對付第二塊地的野草。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看著兩塊地上彎腰拔草的女人們,秦衛國不禁念道。
很多人說為什麼要在太陽正足的中午除草呢,古人好傻,早晚涼快時幹不香嗎?其實不然,老祖宗才是大智慧。他們知道只有中午太陽足時才能曬死拔出來的草,錯過時間拔出的根又扎進土裡吸收水份,再次成活就失去除草的意義了。
下去幹活的都是年輕的普通女人,像流水和巫她們只跟在秦衛國身邊學習如何管理就行。
百米的長度,只用半個小時大家就到頭了。
“把拔出來的草都用揹簍收走。”秦衛國對彩雲幾個秘書吩咐。
“大家活動活動腰,跟我去下一塊地,早幹完早利索,現在辛苦點,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更加美好。”
因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幹農活,都是族長咋安排就咋幹,所以也沒人插話,沒人提意見,悶頭幹活就對了。現場就變成了秦衛國的獨角戲,其他人都是提線木偶。
都沒用一上午的時間,四塊麥田除草完畢,現在看上去,除了成排的麥苗和混在其中的雜草,地面上再無其他綠色,這才像田地的樣子,看起來賞心悅目。
中午吃過飯,大家來到苘麻地頭。這個就好認了,茼麻苗和野草長的完全不同。
“上午第一塊地的人員站過來。這次只要不是苘麻苗的全部拔掉。”秦衛國站在地頭,拍著手,對大家說道。然後幹活人的竟然不是隨便站,而是還按上午的順序,你挨著我,我挨著她的,連順序都沒變。
“死腦瓜骨的,只要是這塊地就行唄,又不是大小個排隊。”秦衛國看這種情況暗道一聲。
“第二塊地的,來這裡,和她們一樣。”秦衛國來到相鄰的另一塊麻地,拍手說道。
走在田間小道上,秦衛國想到以後豐收如何運輸的問題,馬車肯定進不來。獨輪小推車得趕緊製作出來,以後運糧食,農家肥甚至修路,從山裡運礦石都是最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