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淵手指微微蜷縮,神色晦暗不明。
他見沈瓊華低著頭,離自己好幾步之遠,彷彿自己是洪水猛獸一般,心猛地一沉,似是被一雙大手來回撕扯一般的難受。
他腦中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他決不能讓她誤會自己。
這般想著,謝南淵開了口,嗓音說不出的暗啞,
“此事並非是你想的那般。”
緩慢的聲音傳入沈瓊華的耳中,良久,她小雞嘬米般點了點頭。
隨即抬起頭,面上已沒有了剛才的驚恐,輕聲道:“我知曉。”
她剛才也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待冷靜下來,反應過來身下的人是瑞王后,立刻便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換做與任何一個男人共度一夜都有可能發生了什麼,但若是這個男人是瑞王,那就絕對什麼也沒發生。
畢竟這位可是一向不近女色的。
她對他分外放心。
她知曉?
謝南淵心中鬆了一口氣,只當沈瓊華是相信他的人品。
想到她這般信任他,謝南淵神色微動,嘴角不自覺上揚。
但即便是她相信自己,謝南淵還是認為自己需要解釋一番。
他輕咳一聲,道:“昨日半夜你睡著後發熱了,一直喊冷,我……我將你抱至火堆旁也無濟於事。”
“你一直喊冷,手又不老實要將衣裳掀開。”
“我只能摟著你,但可能是發熱的緣故你一直往我懷裡鑽。”
“這才有了今早這一幕。”
他每說一句,沈瓊華的頭便低一分,因此她並沒有看見謝南淵微紅的耳尖和漂移躲閃的眼神。
待謝南淵說完,沈瓊華只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居然對瑞王做出這種事!
竟然往人家懷裡鑽!
而且第二天還認為是瑞王對自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天哪!
沈瓊華死死咬住嘴唇才抑制住已經在嘴邊的尖叫。
她並沒有懷疑謝南淵說的話裡的真實性,畢竟對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她自己腦中也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更重要的是瑞王沒有必要騙自己!
自己居然有多大的膽子,敢在這一切發生後還去誤會瑞王,以他上一世的處理方式,沒在她往他懷裡鑽的那一刻拿劍砍了自己的腦袋便已經是寬宏大量了。
沈瓊華這般想著,膽戰心驚地抬頭朝謝南淵看去,見對方神情不像生氣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南淵見她這般有趣可愛的反應,眸底劃過一抹笑意,心情莫名舒朗。
沈瓊華搓著手指,忍著尷尬,開口道:“昨……昨日麻煩王爺了。”
“無礙。”謝南淵道。
沈瓊華眼神四處亂飄,忽而定格在了謝南淵的胸膛上,
“這是……”
她昨晚明明記得瑞王這些地方沒受傷啊,這是哪來的劃痕?
還怪深的,看著血淋淋的,怪可怕的。
難道是昨晚天色太暗了她沒發現?
沈瓊華這般想著,嘴上便問了出來。
謝南淵眉梢一挑,抬手隱去嘴角彎起的弧度,幽幽道:“沈小姐不妨看看自己的手?”
沈瓊華聞言抬起自己的手,便見染著丹寇的指甲內側還殘留著絲絲血跡。
沈瓊華:“!”
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難道是她將瑞王給傷成這樣的?
她剛想求證一番,便見瑞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沈瓊華牙關緊咬,臉上立馬掛起一抹諂媚的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腰,沒摸到,瞥見玄色衣裳上的腰帶,立馬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