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觀察了這個休息室,雖然說是一個休息室,其實只是臨時在這裡休息的一個場所,而且門是往外面打不開的,需要用到鑰匙,如果真的有人進來還打了電話,這個護士的確不可能察覺不到。
我看了一眼張新,只感覺事情已經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而且這個護士說在我打電話過來之前,根本沒人用過這個座機,我們甚至還翻了通話記錄,的確沒找到打過來的通話記錄。
張新這個時候也開始有些不敢相信地問我:“何陽,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電話號碼?”
我在回撥了這個電話之後,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但是我回撥的時候用的是自動重播,如果說是我自己手動撥的還可能撥錯,可是自從重播怎麼可能會錯。
而且我還把號碼抄了下來,的確就是這裡的座機。
我感覺這個第九病區和之前的病區有些不大一樣,我於是就多嘴問了一句:“這裡也是和其他病區手指同樣病人的病區嗎?”
一旁的醫生說:“說是一樣的確是一樣的,但說不一樣也有些不一樣。”
我聽出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加上來的時候看見值班醫生接待我們有些不大自然的神情,於是我追問說:“怎麼說?”
這個醫生說:“這裡收治的病人都屬於有一些特殊病情的病人,為了便於管理,醫院就把都有這樣表現和症狀的病人集中在了第九病區。”
我一時間沒理解他說的特殊病情是什麼,我於是問說:“特殊病情是指什麼情況?”
醫生看著我說:“就是病人聲稱自己有過一些很特殊的經歷的事,甚至涉及到了一些不能說的東西的。”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我從醫生有些頓挫的措辭裡,好像聽出來他為了說的不直白故意用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詞語來說。
我問:“這個時候還有沒有睡下的病人嗎?”
醫生說:“這個時候已經熄燈了。”
我本來想是想找個病人聊聊看,看能不能聽出來什麼,但是醫生這麼說,現在顯然是不行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想到薛明顏這個人來了,我於是產生了等明天喊他一起來詢問的念頭。
不過我暫時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看這裡,於是和張新說:“今天也晚了,明天我們再過來看看吧。”
張新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我暫時沒有和他說,只是回答他說:“還是要樊隊批准才行。”
回去的路上,我問張新:“你在這裡住的時間長,在這一層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黑色衛衣牛仔褲的男人,和我年紀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有時候可能還會把衛衣帽子戴在頭上。”
張新聽了說:“應該是沒有見過,要是見過的話我應該有印象。”
我聽見張新這麼說,稍稍有一些失望,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回去之後我們各自回去休息了。
大約是一點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了熟悉的敲門聲,之所以說是熟悉的敲門聲,是因為這個敲門聲和上次死掉的那個男人的敲門聲一模一樣。
我當時雖然躺在床上,但是因為今晚的事一直睡不著,隨意這個敲門聲清脆地響起來的時候也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幾乎是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彈跳了起來,然後我沒有開燈,而是直接來到了門後,看想了門外,卻看見竟然是晚上見過的那個黑色衛衣的男人。
他就站在門口,藉著門口的燈光,我認出來就是他,只是他為什麼會來敲我的門,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我大腦飛速地運轉著,最後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
在門開啟的時候,他和我說:“何陽,我能進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