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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前奏

在伊爾文的詢問下,波比有些為難,但也許是想著伊爾文說的也有些道理,他還是打算解釋一下:“先生,現在的組織裡,其實早就不是哈布斯先生說了算了,其中的鬥爭至少我個人覺得,還是很兇險的”

伊爾文冷笑,說道:“離勝利都還遠著,這就開始想著內鬥了?真是愚蠢到家!”

說著,他便拉上了窗簾,將黑夜中的景色隔絕在了窗外。

波比作為伊爾文的保鏢,聽了這番評價也只能陪笑兩聲,說道:“這也不能怪哈布斯先生他們,畢竟要幹許多事,還得仰仗一些人的力量,所以他們要更多的權力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伊爾文將波比的話拋在腦後,邁開步子,開始朝著大廳的畫板架子走去,準備繼續完成他的畫作。

纖細的刷子游蕩在層疊的顏料中,將粗獷的色塊勾勒出稜角分明的圖形,伊爾文的手在不停的飛舞,有時快如遊隼,有時慢如蝸牛,他每畫一部分,就會閉上眼睛,似是在享受出自自己手下的作品,似是在思考接下來何處落筆。

波比跟在伊爾文的身後,一刻也不敢遠離,在伊爾文沉浸於畫作中時,他也在一旁觀摩著。

在往常的情況下,伊爾文在繪畫的時候,保鏢們都要轉過身去,不知道是不是伊爾文的怪癖,他的畫作,除非他本人的允許,否則不允許任何人偷看。對於這個問題,保鏢們倒是沒有什麼怨言,但伊爾文的朋友們,特別是那些來小島上做過客的朋友們,都會調侃,這些畫作裡畫的是伊爾文的夢中情人,還是一絲不掛的那種,所以才不允許他們偷瞧。

但今天卻有些不一樣,波比站在伊爾文的身旁,直直的瞧著放在架子上的畫布,看著畫布上奇形怪狀的圖案,觀摩著伊爾文的動作,在這樣明顯的動作下,伊爾文不但沒有呵斥波比,叫他轉過身去,反而放任波比如此。

波比也是非常奇怪,不僅是因為伊爾文的不作聲,也因為自己反常的行為。

帝國在曾經的歲月中,發動過許多戰爭,這些戰爭大大小小,有的只是在一個星球上,有的則是橫跨星河,但大多的戰爭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無比的殘酷,在星海中,不再像歐琛紀元之前,發動的戰爭多數以其中一方的失敗而告終,而是以其中一方的滅亡為終點。

波比是曾經的一顆星球上的人類,家族是隨著人類的星海大擴張而遷居過去的,而在帝國進入了宇宙的舞臺後,自然也就樹立了無數的敵人,這些外星物種所形成的文明與人類完全不具有共通性,他們沒有人類所擁有的價值觀與道德束縛,所以當它們對帝國的戰爭展開報復,他們的手段之殘忍,也遠勝人類歷史上的任何恐怖組織。

那顆他出生的星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災難,一支突襲小隊,在敵人主力自殺式襲擊的掩護下,突破了帝國海軍的防線,衝進了那顆星球的軌道,在星球上的人類的萬眾矚目中,撒下了一種毀滅性的病毒。

那個時刻,是末日的降臨,是那顆星球的劫難,星球上的人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敵人突破了防線,所以,那顆星球的政府,也如以往一般,疏散了平民,將人們趕進了地下的防禦設施,而地面的防禦部隊留在了上面,準備抵擋敵人的進攻。

然而,一切的設施都沒有奏效,所有的武器也失去了開火的機會。

被趕進地下的數億人,原以為自己的安全有了保證,卻沒想到,他們不是找到了洞穴的老鼠,而是被趕進了屠宰場的羔羊。

那一天,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嘶吼,一切如同末日一般的場景接連上演,所有人都想要活著離開這個地獄,但沒有人知道應該怎麼辦,有人拿起布制的口袋套住自己,有人拿起購買的防毒面具戴在頭上,但一切為了生存的掙扎都是徒勞,都是羔羊在被咬斷脖子前,最後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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