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進食突然被人打斷,有些不高興。
“沒事,你慢點吃,有利於消化。”殷天洲全神貫注地看著她,眼神炙熱而關切。
“你也吃啊!”
童謠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吃獨食,拿起另一塊三明治遞過去,示意他接著。
殷天洲沒有伸手,而是就著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吃著。
“多謝我的小謠。”
他吃完最後一口,還趁機在她手上親了一下,以示獎勵。
“我的任務完成了,合同也簽下來了。殷總,我明天就去訂機票,估計咱們明晚就會到達。”
童謠無視他的殷勤和示愛,迫不及待地要回去,早日脫離這個色魔的掌心。
“誰說我要回去了?”
殷天洲吃完三明治,優雅地用絲巾擦了嘴巴。
“對了,明天幾家媒體要對我進行專訪,你記得準備一下!”
他扔出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面不改色,卻炸的童謠合不攏嘴。
“殷總,你……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我是你的上司,想什麼時候告訴你就什麼時候,還要想你的感受嗎?”
他的姿態高高在上,童謠在底下怨聲載道。
這個殷天洲又想搞什麼鬼把戲,為了拖延回去的時日嗎!
“好吧。我回去準備準備!”童謠悶聲吃著東西,一臉的不高興。
兩人在餐廳吃完東西,本來要回酒店,殷天洲以“吃飽了容易積食”為由,拉著童謠出去轉轉。
夜晚的風十分涼爽,他執意要拉著童謠的手,兩人並排走著,路面上留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這樣看來,兩個人更像是一對情侶,十分溫馨浪漫。
“以前沒有聽你說過,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殷天洲想起來今天她說過的話,就隨便找個了話題。
“怎麼了?難道……你也覺得無父無母的孩子沒有教養?還是出身太低微?”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輕笑著搖了搖頭,抓緊了童謠的手,望著遠方星星點點的燈火,似乎陷進了一段過往的回憶裡。
“我小時候雖然有父母,可是父母帶給我的都是痛苦的回憶。有時候想想,像我這樣的,倒不如沒有父母的好,至少還落得清淨自由,沒有那麼多拖累和傷害。”
童謠靜靜地聽著,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他以前跟她說過他的故事,她還記得。
“為了保護天真,我很小就學會打架,在社會上混,有時候免不了受傷。可是回到家裡,除了天真不懂事的哭泣,再也沒有人理我。別說父母的關愛了,連吃口熱飯都沒有。”
“那年我只有十四歲,去找父親要生活費,途中正好碰上幾個父親的對頭,他們認識我。我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但是還是拼死對抗!他們手中有刀子,幸虧我父親來的及時,否則我早就不在世上了!哼,這麼說來,我倒是要感謝他救了我一命呢!”
童謠想起那天看見殷天洲腿上的疤痕,輕聲道:“你小腿上的那條疤痕,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我一腳踢過去,正好被他們抓住,就割了那一刀。醫生說,就差一厘米,我的腿就不能要了。”
“自從那件事以後,父親的行為就收斂多了。他會定期往家裡打錢,養活我和天真,我和他也很少再見面。”
他的聲音帶著夜風吹過來,絲毫沒有波瀾。他說起這些往事,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靜而客觀。
“大概……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回憶的過往吧!小時候上幼兒園,看見那些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接送,我羨慕的不得了,偷偷躲在柱子後面看。他們都嘲笑我,說我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我竟然也覺得,沒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