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萬物無常之母！”

一道清麗中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從蓋亞意識口中傳出。

“你知道我！”

祂的動作微微一頓，但隨後便快速恢復，有些好奇開口。

“當然，那個小女孩給了我提示。”

“……”

差點被搞亂了，李淇連結神明資料庫，她知道的，蓋亞意識知道也正常……

個鬼啊！

“不對，蓋亞意識是星球意識，不應該知道人類想法的，除非……”

說著，祂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與懷疑。

聽到祂所說，蓋亞意識也不遮掩，直接從身體中分離出來一個光團。

光團落到地上，化作一個黑髮黑瞳的黑衣幼小身影。

“這，這是阿賴耶，怎麼可能，阿賴耶意識並沒有進行喚醒，怎麼可能會出現。”

當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祂的表情微微一錯愕，同時充滿了不可置信。

“我早已存在，又何來的喚醒一說。”

蓋亞意識清醒過來，拉著阿賴耶意識，拉起裙襬，微微下蹲，向著兩人行禮。

“歡迎，萬物無常之母，歡迎，創造者，46億年光陰匆匆而過，歡迎你們的到來。”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兩個意識同時出現，除非……”

想到某個可能，祂抬起頭來，對著張歌。

“你做的。”

“不不不，我沒有。”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祂所說的話，張歌可不背。

而且，蓋亞和阿賴耶同時存在，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你想錯了，蓋亞和阿賴耶同時存在，只會對人類的發展有所阻礙，祂們會限制人類的發展，只會讓他們向著一條路前進的。”

但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蓋亞意識打斷。

“不會的，我們不會對這個世界的人類進行任何限制的。”

反駁了祂的話，蓋亞意識和阿賴耶意識同時將視線對準了張歌。

“如果沒有大量的資源和精力的話，我們或許會對這些有所限制，但這個世界有創造者存在。”

“只要創造者可以將所需方向的發展規則進行完善並篆刻進入世界規則之中，我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說著，兩人將視線轉移，看著祂。

“世界資源絕對不能輕易的浪費，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明白了。”

“還有，張歌絕對不能夠成為神明。”

這時，蓋亞身邊，阿賴耶帶著奶音的聲音，傳了出來。

“？？！！！”

怎麼又扯到他這裡了，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的。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祂的表情變化，臉上不復剛才的變化，像是幻覺一般。

祂緩緩升上半空，祂的半張臉若隱若現，神明的威嚴與神秘，覆蓋了整個空間。

如果是凡人，或許現在就已經跪在地上，祈求神明的寬恕了。

但現在在現場的，又有那個，位格低了那。

“人類以一看世界，以世界看眾生，而神明，以萬物看世界，再以世界看眾生。”

阿賴耶的表情嚴肅又認真看著面前的威嚴神明，但這幅表情出現在一個幼小蘿莉身上，看著，總是不自在。

“張歌，必須站在眾生面前看萬物興盛，而不是站在世界角度，看萬物興衰。”

“這是不對的。”

說完，阿賴耶後知後覺的看著在場的人，有些害羞的，再次低下了頭去，躲到蓋亞身後。

“以眾生看萬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