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自己的傷,公主肯定是來煩他。
叶韻見上官凌洲要下床,她出聲阻止,“你別動,我去。”
上官凌洲不放心她的安危,畢竟公主驕橫跋扈,縉王又是隻老狐狸,很難對付。
叶韻滿目鎮定從容,“放心,就憑他們,還奈何不了我。”
叶韻戴著帷蘺,走出了院子。
目光所及之處,一位身穿藍衣長裙的少女,頭梳高髻,戴著珠翠寶釵,一張精緻清麗的小臉,面上帶著幾分嬌縱蠻橫,一看就是一位寵壞了的小丫頭片子。
她的身後,站著一位身姿凜然的青年男子,面龐輪廓分明,劍眉褐瞳,高鼻薄唇,面帶微笑,卻不達眼底,眸中總給人幾絲算計的意味。
嘉華長公主見到她從上官凌洲的房間出來,面色憤懣。
她直接推開了門口的守衛,闖了進來。
她不由分說地大吼,“你是誰?竟敢擅闖凌洲哥哥的臥房?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
嘉華長公主當即揮鞭,一鞭子朝她打了過來。
叶韻輕輕一抓,將鞭子抓在了手心,然後微微一扯,鞭子一下子落到了她的手中。
叶韻臉色很難看,來到這個世界,頭一次遇到這麼張狂跋扈的人,只是她戴著帷蘺,別人看不到。
叶韻清冷豔媚地聲音,微微啟唇,“堂堂公主,不顧身份,竟如此囂張跋扈,還擅闖男子庭院,簡直丟盡皇家顏面。”
嘉華長公主從未被人如此指責,她當即氣得咬牙切齒,“你個卑賤的刁民,竟敢指責本公主,好大的膽子!”
嘉華長公主一聲怒喝,“來人,將她給本公主拿下!”
她帶來的手下,想要上去抓人。
上官凌洲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拖著病體,走出房間。
上官凌洲面容冰冷,臉上帶著病弱的蒼白,讓他沉怒的臉色更加令人膽寒生懼,他第一次呵斥嘉華,“長公主,這是將軍府,不是你的公主府,由不得你胡攪蠻纏!”
上官凌洲又說,“葉娘子是本將軍請來的神醫,你對她無禮,便是對本將軍無禮。”
上官凌洲冷聲下令,“來人,將嘉華長公主趕出去,以後誰再敢放她進府,杖斃!”
嘉華長公主第一次見識到他的滔天怒火,她沒想到他為了維護一個無關緊要的刁婦,竟然下令趕她出府。
林暄聽從指令,讓府中的守衛押著長公主,以及她帶的幾名侍衛,給丟出了府。
嘉華長公主聲嘶力竭地斥罵叶韻,罵她狐狸精,罵她不要臉,勾引他的凌洲哥哥。
上官凌洲內疚地看了她一下,眼中飽含歉意,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遭受這番無妄之災。
上官凌洲見縉王還沒走,他委婉趕人,“縉王殿下,末將前些天,在軍營裡,受了點輕傷,如今有傷在身,無法招待你,改日,末將傷好,必請縉王殿下過府一敘。”
他自然不能說自己受的傷,乃戰場上留下的重傷,不然縉王肯定會向陛下進言,說他重傷,需要多休養一段時間,不便率領護國軍,讓陛下將護國軍的兵權交到他的手上。
一旦兵權到了他手中,他絕不會還,還會收服軍中將士,為他賣命,趁機逼宮造反。
屆時北疆內亂,外面的人還沒打進來,北疆國就得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