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努爾回應道:“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是你讓我知道我父親死時原來如此勇敢,這倒是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彭越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慰,正躊躇間——
阿依努爾突然綻放出了微笑,猛地一把抱住彭越,緊接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真的很感謝你。”
然後便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般跑走了。
彭越有些發愣,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親的臉頰,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個星球的女子都喜歡偷偷親吻男子不成?”
他這般喃喃自語了兩句後,轉身回到了府內。
長安城內——
莊敏太后高坐於議政殿上,鳳顏含怒,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殿下的百官。
她那保養得宜的面容此刻因憤怒而微微漲紅,手中的絲帕被緊緊攥著。
“禮郡王,你給哀家好好說道說道,你那總理衙門整日究竟在幹些什麼?”
“讓你督辦軍務,你就是如此督辦的?”
莊敏太后怒聲斥責道,聲音在殿內迴盪,震得眾人心中一顫。
禮郡王額頭上冷汗直冒,戰戰兢兢地出列,躬身回道:“太后息怒,微臣有罪。”
太后冷哼一聲:“西域的庫爾班、鮮卑的鐵木、益州的張青,如今西方的支援已斷,你們怎的還是這般無能,連反賊都收拾不了?”
“除了那西域的庫爾班被彭越追著打,其餘各路反賊竟追著你們打!”
這時,艾爾康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太后息怒,臣有罪。”
“但如今總理衙門已向西方購置了大量火槍和火炮,鎮南將軍那毅和鎮東將軍齊浩正在招募團勇,督辦新軍。”
“目前已初見成效,焱十八太子一黨在兗州的勢力已被徹底剷除,就連他們起兵的穗州也已被朝廷收復。”
“只是焱十八太子如今逃竄至揚州、徐州、青州一帶活動,要將其徹底消滅還需些時日。”
艾爾康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益州和鮮卑那邊,雖毛科帝國和巴蘭西國明面上停止了對反賊的支援,可背地裡仍在給反賊撐腰,這給我們收復失地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莊敏太后眉頭緊蹙,眼中滿是惱怒:“這群該死的洋人,拿了我朝如此多的好處,竟還在背地裡支援反賊!”
“禮郡王,你速去與洋人交涉,告訴他們,若還想要賠償款,就立刻停止對反賊的支援!”
禮郡王連忙應道:“臣遵旨。”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小太監匆匆跑進殿內,跪地高呼:“太后,西域大捷的捷報傳來了!”
莊敏太后聽聞,臉上瞬間露出驚喜之色,急切地對著身旁的小李子說道:“快喧!”
很快,送捷報計程車兵疾步進入議政殿。
只見這士兵風塵僕僕,臉上還帶著趕路的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自豪。
他對著莊敏太后和弘文皇帝恭敬地拜了拜。
士兵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捷報,雙手遞向小李子。
小李子趕忙小步快跑上前,接過捷報,而後恭恭敬敬地將捷報送到莊敏太后手上。
莊敏太后接過奏摺看了起來——
啟奏莊敏太后、弘文皇帝陛下:
臣徵西將軍彭越,拜上。
臣幸承天恩,奉詔西征,以討沙海之王庫爾班。然流光郡太守邱景興、玉簪郡太守羅德宇,違臣指令,戰時飲酒,致庫爾班有機可乘,破圍而出。邱、羅二太守身死,玉簪郡百姓因之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實乃臣之過也。
臣愧怍萬分,遂設奇計,引庫爾班入彀,終得活捉此賊。今已將庫爾班處以極刑,以正國法,以謝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