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唐雨辰右手在額頭輕輕一摸,眨了眨眼,然後慢慢睜開,環視屋內,雖說簡陋但也整潔,他剛想起身,“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傳來。“辰兒……好點沒呀,娘要進來咯。”
說時遲那時快,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屋外走進來兩道身影。唐雨辰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歪在床頭邊上。進來的這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女子看著三十五來歲,穿著普普通通,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讓人感覺親切又溫暖,這位,便是唐雨辰的母親——葉青蘭。
“臭小子,為父已多次告誡你,經脈紊亂,切不可與人爭鬥,為何你就是不肯聽呢。”
男子衣著簡樸,年齡約摸四十歲上下,向來對唐雨辰嚴加管束,不知何時,竟讓他尋得機會溜之而去。
男子面色慘白,仿若已然重傷在身,須臾,輕咳數聲方止。唐雨辰見此情形,疾步上前,輕拍男子後背數下。而此男子,乃唐雨辰之父——唐若天。
面對向來嚴厲的父親,唐雨辰只能默默承受父親的責罵,畢竟,偷跑出去和打架鬥毆的人是自己,唐雨辰眼神沉穩地看向一邊。
“若非那些傢伙妄言我們一家皆為廢物,我亦不會與他們動手。”
唐雨辰自幼便對自己的父親滿懷敬仰,其父親好歹也是一位武道強者,只可惜在一次意外中身負重傷,而這其中原委,還需從數年前說起。
五年前,唐雨辰的母親在一個寒風凜冽、風雪交加的夜晚,不幸染上重病,而此病症,唯有雪巖山脈上的苦寒芝方可根除病根。
為順利摘取苦寒芝,唐若天即刻攜唐雨辰趕赴雪巖山脈。山路崎嶇漫長,大雪紛紛揚揚,山上除卻一些刺松,幾乎不見其他草木生長。
二人尋覓許久,仍未發現苦寒芝的蹤跡,然而,山路愈發陡峭,越往上攀登,雪勢愈發猛烈。為躲避大雪,二人遂尋得一洞窟,隨即朝洞內走去。
正當二人行至洞窟深處,驀然,兩人瞧見一株藍中泛白的花朵,屹立於一座冰池之中。此株花朵,正是他們苦苦尋覓的——苦寒芝。
採摘結束後,二人下了山。行至山腳下一處小路旁,唐雨辰忽覺腿腳痠麻,執意要休憩一番,唐若天無奈,只得尋一處可坐之地稍作休息,而後返程。
兩人休憩片刻,剛欲起身,便聞得一處叢林中有“沙沙”之聲傳來。須臾,叢林中走出數名大漢。唐若天見此情形,忙將唐雨辰護於身後。
這幾名大漢身材魁梧,肌肉緊實,為首大漢凝視著二人走來,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
“喂!你們身後揹著的,是什麼?識相的,就趕快放下。否則,老子就和兄弟們要了你們的命!”
為首大漢態度囂張,不僅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還邁著目中無人的步伐,肩上扛著百來斤重的大刀。
“好漢,我們是從山脈另一邊遷徙而來,身上並無貴重之物。要不……我將這傳家玉佩贈予你們可好?”
言罷,唐若天從身上取出一塊深白色的玉佩遞上,而大漢卻面露不耐之色。
“你當我是傻子?從雪巖山脈那邊過來,身上會沒幾件值錢的東西??”
實際上,大漢並不知曉唐若天手中的玉佩是真是假,只是想借此轉移話題。大漢輕輕揮了揮手,身後其餘大漢舉起手中兵器,迅速將父子二人圍住。
唐若天神色慌張,一時不知所措。看著眼前數名大漢皆身材魁梧,實力恐怕在氣玄境中期。然而,自己數年前的實力已大不如前,如今不過區區氣玄境初期,想要應對眼前數人,實難實現。
“老東西,想好要怎麼選擇了麼?要麼把身後東西交出來,要麼就廢了你倆!”
此時,唐若天心頭忽地浮現家中妻子,正盼著他們父子歸家,豈料,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