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萱又和胤禛說:“那咱兒子還沒到六歲,即使有他親叔叔在我也捨不得。”
胤禛拉著弘萱的手坐了下來摟著弘萱說:“金子,這位置只有一把龍椅,不能不承認我老了,我得給咱兒子留下保命的後路,咱兒子和這些八旗子弟一起操練,有著一起長大的情分,以後這些人就是咱兒子的助力,光是這些阿哥們背後的老子,就是咱兒子後盾。”
胤禛又說:“況且,去了關外老家我給咱兒子明面上,背地裡,保護他的人都準備的足足的,而且瓜爾佳氏本家離赫圖阿拉老城也不遠,你瑪琺和瑪嬤還能不看護著咱兒子。”
弘萱也不說話,就窩在胤禛脖梗子裡掉眼淚,給胤禛哭的心一抽一抽的。他也捨不得啊,那麼小小人就離開額娘,阿瑪天天去吃苦他心都疼死了,但是不得不這樣啊!他得給這娘仨兒以後的路給趟平了。
如果他還像上一世一樣在位十三年,他就必須把這皇位安安穩穩傳到他兒子手裡,他兒子也必須在這十多年時間把他老子的本事學到手,這其中有多苦,他都不敢和弘萱說,他這心裡也是擰成麻花似的。
晚上這爺倆兒說了一宿話,第二天這爺倆兒都像沒事人似的,該幹啥幹啥。只有永壽宮裡的人,像霜打的茄子,幹什麼都沒勁,素斌嬤嬤偷著哭了好幾場了,娟兒和玲兒看見六阿哥眼圈就紅。
弘萱每天連大姑娘都不摟著睡了,就摟著她兒子睡。弘萱也知道這條路不好走,有時候她也想去個屁的,啥也不管了,抱著姑娘,拉著兒子回盛京得了,她才不讓兒子遭這份罪呢!
可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和他老子每天點燈熬油為他兒子籌謀她怎麼也說不出要走的話。去吧,反正是回東北老家瓜爾佳氏本家在呢,她兒子受不了委屈。
大胖兒子倒是反過來安慰弘萱:“額娘,兒子不怕也不覺得苦,還記得兒子和大伯習武時額娘說的嗎?既然選擇了,就算咬碎了牙和著血也要吞下去,況且兒子一點也沒覺得苦,兒子喜歡。”
行,你不覺得苦就行,那她就不管了,晚上也不摟著兒子睡了,又摟著大姑娘睡了,愛咋咋地,她也就是好日子過久了,矯情了,誰小時候不是這樣過的,等小胖丫長大了她也給她送赫圖阿拉老城去。
由於弘萱情緒轉換了過來,永壽宮也忙碌了起來,吃的,用的,穿的都該給六阿哥準備起來了,被弘萱阻止了,語氣嚴厲的對他們說:“準備什麼準備,什麼都不用準備,到了老城別人吃啥他吃啥,別人用啥他用啥,他是皇子他多啥,那裡面的孩子那個不是身份貴重,偏偏他和別人不同,這樣他十四叔還怎麼操練?”
胤禛在外面聽到心裡也是酸的不行,能有弘萱這樣的額娘他兒子也差不了。
進來拉住弘萱的手走進內殿,兩口子坐在暖炕上,胤禛說道:“我準備讓弘時也去老城,怎麼說我也是他阿瑪,應該給他安排個前程,至於成也不成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