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麗平時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主,今天她捱了江建民兩巴掌吃了虧,怎麼可能會放過抓他小辮子的機會。
她衝到客廳,將這些信都甩到正看報的江建民臉上,大聲咆哮,
“月華是誰?你的老相好是吧,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和她一直書信來往?
說什麼你很棒,很舒服,最近見面的時候就睡了吧。
我真是瞎了眼,一直對你巴心巴肺的,原來只不過你口中的黃臉婆”
“離婚必須離婚!”
說完,沒有章法的拳頭就往江建民身上砸。
江晚寧在一旁抱胸看熱鬧,口裡嘖嘖,別光打胸背啊,撓他的臉啊,擰他腰上的嫩肉啊,一點打架經驗都沒有。
江建民看到灑落地上的信,知道和老相好約會的事情敗露,既心虛又憋火,沒好氣地將她推開,
“瘋婆子,你有什麼好發瘋的,我不過就是跟她寫寫信,你呢,是脫光了和人睡一起,這性質能一樣嗎?
你還有臉提離婚,就你這發福的水桶腰,離婚了誰要你!”
張美麗理性全無,聽到他提‘水桶腰’,腦子裡立即浮現出胡月華窈窕身段,他們兩個肯定滾過床單了,才會特意點這個的吧?
“江建民,你是嫌棄我沒有月華腰細是不是?
好啊,殺千刀的,我的命好苦啊”
她開始一屁股坐地上,哭天搶地。
正好是下班的時間,家屬院聽到動靜,全都圍了上來。
有人上前安撫張美麗,也有人遞了一根菸給江建民,打聽情況。
他們倆的那點醜事,全都抖落了出來。
家屬院這些人,全都憋著笑指指點點。
兩個人吵吵鬧鬧,一晚上沒有消停。
江碧彤氣哭了,跑回房間哭了一夜。
本來她物件就覺得她家裡的條件一般,萬一聽到他們的醜聞,要和她分手怎麼辦?
江晚寧則是美滋滋地睡了一個飽覺。
第二天,大哥江中,二哥江華,三姐江月聽到訊息都回來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他們兩口子,一個和老相好二十多年鴻雁傳書,一個被當場堵被窩,臥龍鳳雛搭配,訊息很快就傳遍了縣城。
江中在鋼廠工作,媳婦也是鋼廠的,結婚後,單位給分了一個單獨宿舍,他們平時住宿舍裡,週末才回家看看。
江華在水廠工作,單身,平時喜歡和工友打牌,也睡宿舍。
江月已經嫁人,住得不遠,聽到訊息也趕了回來。
沒想到,他們回來後,第一件事不是勸父母不要離婚,而是指責江晚寧。
江中:“要不是你不同意下鄉,爸爸就不會給你張羅相親的事,媽媽也不會被孫興佔便宜,出了事,你也不說攔著點,讓那麼多人看笑話。
以後咱們幾個還怎麼做人啊!一家子都成笑話了!”
江晚寧失笑,上前就給了江中一個大嘴巴子。
“你的嘴怎麼這麼臭啊,來的時候沒刷牙啊!
他們幹出這樣齷齪的事,還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唄。你是怕名聲毀了,你的職位受影響吧!”
他在單位正競爭主任職位。
江中平時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還手,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看著她。
江華看不下去,蹙眉教訓她,
“晚寧,你這是什麼毛病,怎麼還能動手打大哥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不懂事的人。
我們也是著急,才會說你幾句,都是一家人,怎麼能斤斤計較呢!”
話剛說完,江晚寧朝他一個挺身,雙手壓在他肩膀上,右腿一弓,朝著他命根子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