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許望著翠柳這般擔憂的神態,心中閃過一道暖意,她拉起翠柳的手安慰道:“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
翠柳一聽,整個人在柳知許一旁十分高興:“我就知道難不倒我家小姐。”
柳知許輕笑一聲,嘴角勾起,閃過一道暗茫:“既然她想送死,我便成全她,也是時候除掉蕭生策的這枚棋子了。”
這幾日。
翠柳在後門處陸陸續續地將名貴珍品讓小廝送出。
而那徐嬤嬤也果不其然地躲在暗處偷聽。
這一天傍晚。
董紹從宮裡處理完事情,早早地回府。
也不知怎麼地,他每每想起和柳知許半夜笙歌的畫面,就心癢難當,因為這段時間,柳知許因病傷的原因,他一直沒留宿在她這,而去了別的院子裡。
不過。
今日見柳知許已經痊癒,便特意留在了梅香居用膳。
此時,他正準備將宮裡拿過來的一幅名畫送給柳知許,剛將畫放置在桌上時。
吱呀!
那扇門被推開。
初夢雪帶著下人連通報都沒有地闖了進來,然後來到多日不見的董紹面前,先是神色歡喜一閃,而後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禮道:“見過王爺。”
董紹對她這般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的行為十分不悅,另外對她今日突然出現在梅香居十分訝異:“你怎麼來了?”
初夢雪這才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一雙眼睛冷冷地望向不遠處坐在坐榻上的柳知許:“妾身今日是有要事過來稟報,是關於夫人的,還望王爺恕罪。”
“要事,關於許兒的?”董紹蹙眉地望向初夢雪。
心中不免有幾分疑惑。
這許兒剛入府沒多久,一向沒和這初夢雪有什麼交集。
怎麼今日卻說起許兒來了?
他思索一陣,淡然開口道:“什麼事?”
初夢雪一雙眸子閃過一道毒辣,指著柳知許開口道:“妾身要告發夫人,私自偷賣珍品給外府,以此來為自己獲取錢財。”
“胡鬧。”董紹一聽,立馬呵斥了一句:“平日裡你耍耍小脾氣就算了,如今倒是到這梅香居里汙衊起人來,你可別忘了,她可是孤剛剛娶進門的夫人。”
起先,這初夢雪聽到董紹叫許兒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暗罵柳知許是賤人。
此刻,這初夢雪聽到這句,她可是孤剛剛娶進門的夫人,心中更為憤怒。
賤人,盡會使用手段來勾引王爺。
我來府裡三年了,也沒見王爺維護成這樣。
但是,
她好歹是個會忍的角。
初夢雪神色淡然地開口:“妾身知道王爺不願接受,就連妾身當時知道,也是一時半會無法理解的,可是徐嬤嬤說這段時間,她親眼看到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翠柳將府中的名貴珍品送出府,妾身這才肯定確認這件事。”
柳知許望著初夢雪這般篤定無二的樣子,不禁在心裡覺地好笑。
董紹渾然一頓,立馬望向了柳知許,想探究一二。
初夢雪還繼續說道:“妾身還聽徐嬤嬤說,那日夫人偷偷摸摸地溜進王爺的庫房,將那枚上好的夜明珠偷了出來,準備也將它賣掉,如今這夜明珠還在夫人的房間裡。”
這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這夜明珠可是王爺的心頭寶,王爺整日對它都愛不釋手。
所以。
初夢雪這番話一落,初夢雪帶過來的人都紛紛幸災樂禍地望向柳知許,就連董紹也望向柳知許道:“許兒,這可是真的?”
柳知許神色淡然,嘴角微勾道:“王爺,妾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