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
陳王進來先是拱手行了個禮,便放肆地上下打量著這個皇太女。
她今年剛過三十,看著倒是有些面老,眼睛是明顯的三角眼,眼神有些凌厲,看著就是一個不好對付地角色。
“陳王姐。”
李沐言也在打量著這位想爭奪皇位的陳王,其實他們的關係已經比較遠了,這也是母皇非要讓她來繼承皇位的原因吧。陳王與永王是當年璟親王的四皇姐和六皇妹的孩子的孩子。璟親王是自己的姥姥,也就是他們三個是一個太姥姥,這都得是多遠的關係了,就因為女皇這些年一直沒有新的皇女,他們就蠢蠢欲動,想要女皇立他們為皇太女繼承大統,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
其實也不怪二人有了這種想法,實在是這兩代不知為何,皇室很難出嫡女,別說嫡女庶女都沒有,現在世人都說這是一種詛咒,是被先人下了詛咒,只有歷代女皇的真命天子才能為其生下皇女。
如今到了李沐言這一代,就只剩他們三人,她們自然也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天命所歸之人,當然他們早早就娶了夫侍,至今還未有女兒出生,不過,這有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無非是娶的人不夠多罷了。
因為女皇除了李沐言這一個女兒早早就離了皇宮,大臣們早就忘記還有這號人物,再加上這些年陳王永王勢力滲透,大臣們有了要讓女皇選其中一人為太女之意,女皇無奈只好尋來自己的親生女兒。
女皇也不是沒考慮過陳王和永王,但是陳王狹隘狠辣,永王庸懦無能,怎麼看這李氏江山都不應該傳給他們,毀落在他們手中。
兩個人相互打量了一番。
“太女殿下還是第一次到京城吧。吃住可還習慣?你這一直住在鄉下可能不懂這皇宮內院的規矩,這宮裡可不是能隨意走動說話的地方,要不讓姐姐的人教教你,免得以後上朝出了洋相就不好了,你說是嗎?”
陳王看著這個還很年輕的面孔,覺得這丫頭無非就是農村來的土包子,據說一直從商,能懂個什麼,女皇非要立她為皇女,就等著讓朝臣笑掉大牙吧。
“謝陳王姐關心,母皇已請了宮裡的禮儀嬤嬤前來指導,就不勞陳王姐費心操勞,替母皇分憂了。’”
李沐言倒是沒想到這個陳王說起話來竟是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也難怪他氣焰囂張,她還是個大將軍,早些年帶兵打仗倒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聽說你夫侍不多?”
陳王又換了個話題,倒是讓李沐言措手不及。
“陳王姐為何對我這後宅之事有興趣?”
李沐言實在是想不通,不會陳王也要塞個她的眼線進來吧?
“本王只是隨口一問。不用掛懷,想必,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會給你指婚了,到時候陳王姐一定前來恭賀。”
陳王想起自己打探到的訊息,說她後宅才三個夫侍,這不是開玩笑呢,她都有些不太相信,這樣能生出女兒?她是一百個都不信。生不出女兒看她如何繼承皇位。
李沐言不想在應付這個陳王,對霜花使了個眼色,霜花秒懂,直接走近李沐言,耳語了幾句。
“多謝陳王姐掛懷,如果陳王姐沒別的事,本宮到了要跟著宮裡的嬤嬤學習宮廷規矩的時辰,就不留陳王姐用膳了。”
李沐言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冷冷的表情看不出別的情緒。
“那本王就不叨擾殿下了,告辭。”
陳王在劉管事的帶領下往外走,在正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茶館回來的宴清寒,一時竟看呆了。
她從未看過如此好看的人,謫仙一般,美,真美。
宴清寒與陳王打了照面,也不知是誰,就點頭示意,直接進去未做停留。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