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忍心傷到宴侍夫啊。
“哦?原來是這件事。是你自己想問的?還是他?”
“是老奴自作主張來問的,今日便要杖刑,老奴自己拿不定主意特來請示殿下。”
“本宮隨你去一趟,霜月,叫上誡堂的唐嬤嬤同去。”
楊嬤嬤在心裡犯上嘀咕,這本來想著讓殿下多少顧念著些宴侍夫的身體,想著能不能就免了或者怎樣,沒想到殿下居然還特意叫了誡堂的人。
宴清寒剛用過晚膳,如今身份有變,吃食也寡淡了些,他畢竟在李府就遭遇了這些轉變,早已不在意這些小的事情。
他也細細想過了,他如今不可能再有機會去刺殺陳王,不過陳王通敵叛國,早晚會是一死,而且自己親手傷了他,雖然未將她殺死,也算是不枉自己一番心思。
自己也不可能去無故尋死了,殿下有一句話說的對,他不能不顧家人,只想著自己痛快,如今這境遇倒真像蕭北離嘲諷他的那樣,自尋死路了。
惹惱了殿下,以後在這太女府恐怕他是要處境艱難了,不過,換個方向想,也挺好,自己這處僻靜,殿下也不會再來,他也清淨了,不用在想他們之間的虛無縹緲的情感。
正想著,那邊就聽畫詩通報,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