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雅間,南宮依依打量著屋子佈置,倒是雅緻,像是李沐言會喜歡的,一看這就是李沐言的專屬定製包間。
“行啊,沐言,沒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居然是這種地方的常客了!”
南宮依依一番孺子可教地神情,神采奕奕地說著。
“怎麼,我就不能來了?”
不一會,思韻、思容就敲門進來,端了好茶好酒,還有些小廝端了些水果、小食等。
“喲,可以啊,不愧是教坊司啊,美人如雲啊,比我們落霞鎮的紅館質量高多了。”
南宮依依看著進來的思韻、思容,感覺兩個人的是柔順掛的,也是,李沐言她就好這口,不像自己喜歡各種型別的,可愛的,溫柔的,有點傲嬌的,有些微霸道的,愛拈酸吃醋的,總之天下男子那麼多,都一個樣又有什麼意思。
“這兩個自打掛牌,還從未接過客,你注意點言辭。”
李沐言笑著說道。
“那就是被你包了?”
思韻過去給李沐言倒上酒就跪坐在李沐言身旁,思容也是為南宮依依倒上酒也跪坐在南宮依依身側。
“也是,你多潔癖,被人碰過的你怎麼可能去碰呢,所以我才驚訝,你居然來這種地方!”
南宮依依的話,忽然就讓李沐言想起宴清寒的身子已經被那個陳王摸了、親了,可能只是做不了最後一步,就有些怒氣翻湧,恨得牙癢癢,直接捏碎了酒杯,此仇不共戴天!
南宮依依不知道李沐言想起了什麼,可能又是自己說錯了話便說,
“看,開始了。”
說著就往樓下的圓臺看去,他們的窗戶開啟著就能看到一樓大廳的場景,又獨立於下邊大堂,比較隱私,也是方便有些達官貴人邊看錶演邊自己方便行事的。
思韻看到李沐言的手上有血,連忙用自己的絲帕幫忙擦拭,又起身出門回來後拿著藥箱,為李沐言上藥包紮。南宮依依看著這個長相清雅的男子,覺得怪不得能得李沐言青眼,很貼心啊。
“今夜,我們有三個公子要掛牌,都是初夜,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首先,有請清遠公子~”
只見從後臺緩緩走來一個著水粉色外衫的男子,教坊司的小倌都不許穿的太嚴實,全都只著兩層,意見裡衣長衫到腳踝外面是一層各色輕紗,下面是不許著褲子的,也是為了方便顧客行事。
他看著歲數倒不大,應該又是家族犯了事,家族男子被充了這教坊司的,原本的公子哥搖身一變成了官奴,隨便任女子欺凌,如果夠幸運,成了頭牌什麼的還能好過點,不然就是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
那男子表情委屈,上來只彈了琴,倒是沒什麼出彩的,所以起拍價一百兩,被三百兩就拍走了。
“第二個有請菡萏公子。”
接著一個著綠衫的男子步上圓臺,看著這身姿一點也不像是個小倌,依然像哪家的大家公子。
李沐言對他也略有耳聞,他本來是要指給陳王當側君的,但是前兩個月他母親貪墨一案牽連甚廣,她母親恐防查出更多,在獄中就自殺了,他們家女子全部格殺,男子十八歲以下充入教坊司,他就是洛芙蕖。
李沐言看到他倒是嘴角浮出一抹譏笑。
“怎麼?你對他感興趣?”
“也是,是你喜歡的調調!”
南宮依依看出李沐言明顯在這個菡萏公子這有了情緒。
“是,有興趣。”
李沐言再來之前就吩咐墨殤去辦了些事。墨影身體雖然好多了,但是李沐言不想讓他帶傷,現在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是墨殤。
菡萏公子只見足尖一點開始跳舞,隨著臺下琴師的音樂,他雙臂舒展,長袖一甩,身輕如燕,飛舞跳躍